“毕竟这种大额的不义之财……不可能藏一辈子。”

纪京白连忙起身道:“元观主你们先坐着休息会儿,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回来。”

看着纪京白激动的背影,周方叼着吸管,含糊着说道:“你应该不确定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存在吧?”

元酒弯着嘴角,手里拨弄着吸管:“我当然不是随便说的,虽然和纪京白认识挺久了,但我依然记得见到他的第一面,他当时的面相就是典型的犯小人。”

但当初两人非亲非故,也不是多熟悉,她当然不会敞开心扉跟他无话不谈。

周方懒懒散散地往门窗方向看了一眼,忽然说道:“我认真考虑过仙尊的建议。”

元酒靠在椅子上一怔,茫然道:“什么建议?”

“收纪京白为徒这件事。”周方用爪子拨弄着习惯,尾巴在桌面上横扫来回,“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事儿是可行的。”

元酒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周方将杯子推到一边,询问元酒道:“若我真要收他为徒,肯定是要带他回去一趟,不然以此界稀薄的灵气,根本无法让他突破人族修炼的桎梏,等他慢悠悠修到金丹,肯定是糟老头子了。”

“他现在却为这份家业东奔西走,想要将东鸿楼重新开起来,以后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少……”

“与这些凡尘琐事牵连过重,不利修行。”

“你说我要不要劝他放弃?”

元酒摸着后脑勺,一脚踩在椅面上,没个正经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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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你不该劝,是去是留,如何抉择,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而且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修得又不是什么无情道、佛道之类的道法,着实不必逼他斩断尘缘,只要他能兼顾的过来,心有成算,且对自己的抉择不后悔,我觉得便是可以的。”

“谁规定修道一定要修出个通天之途呢?”

“修道这条路,本身就很是有趣。无论寿命长短,只要觉得修到最后,觉得心安无憾即可。”

周方蹲坐在桌子上,一双兽瞳盯着元酒打量:“我不是人修,不太懂人修的想法,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之前的顾虑不算问题。”

“虽然我觉得这事儿只要我张口,肯定是十拿九稳。”

“但万一……”

“万一他不想拜我为师,该怎么办?”

“我的面子岂不是要掉光了?!”

元酒看着它忧郁的猫猫脸,哼笑道:“你连下限都没有,竟然还有面子这种东西?”

周方立时杀气腾腾地盯着她:“!!!”

哼,损友!

……

纪京白联系警察后,警方调查结果出来的很快。

原本他怀疑就是之前被收买的帮厨干的,但结果却并非如此,而是一名传菜的服务员。

此人五天前,账户有一笔大额资金流入。

经过调查发现,这名传菜的服务员在拍卖行出售了一幅现当代知名画家的作品,拍卖价达到了一百八十万。

元酒听到纪京白说起这些,忍不住感慨道:“这背后的人可真是舍得,用八十万买通服务员坑你们这个酒楼,这也太舍得了吧?”

纪京白此刻根本笑不出来,警察已经登门逮捕了那名服务员,因为对方明知顾客对花生过敏,依然更换了菜品,导致食客食用后过敏死亡,这件事明显是蓄意而为,属于谋杀的范畴。

没有元酒之前调查案件那么复杂,这名服务员被抓捕后,很快就对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供出了收买她的主谋,正是西宸御府背后的老板。

元酒看着手机上最新的通报消息,以及挂在热搜前三的词条,支颐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家的酒楼是被食昧搞垮的吗?这背后的主谋确实西宸御府老板,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纪京白闻言无奈了几秒,解释道:“食昧和西宸御府的老板,是同一个人。”

“食昧是全国连锁餐厅,主要做平价餐点,后来为了做高档餐厅的生意,就开了西宸御府这么个高档品牌饭店。西宸御府的主厨都是从东鸿楼挖走的,就连他们老板也是我爷爷的门徒,后来因为某些事情,那人被我爷爷逐出师门,才自立门户,开了饭店专门和我们家的东鸿楼打擂台。”

(字数已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