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粉紫色蚊帐,她脖子枕在魏保国的手臂上,她的腰被魏保国另一条条手臂牢牢的环住,他的一条腿还压在她的大腿上。
她伸手想把他的胳膊挪开,结果一动他的手臂就箍的更紧了,完全动弹不得。
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魏保国,你抱的我动不了,难受。”
魏保国随着她的动作清醒过来,眼睛里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醒了醒神,松开禁锢着林婉莹胳膊跟腿,“你昨天睡着之后乱动,我怕你碰到受伤的脚了才这样的。”
林婉莹也知道自己睡姿不太好,所以也没说什么。
天已经亮了,魏保国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穿上衣服下炕。
林婉莹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魏保国给她打了盆水来擦洗。
然后解开她脚上的绷带给她上了药,又重新把绷带缠回去。
等弄好这些林婉莹要下去洗漱,魏保国不让。
给她挤好牙膏,就让她在炕上刷了牙,漱口水吐到洗脚盆里他再端出去倒掉,把盆子冲洗干净放到一边。
然后拿洗脸盆来接了水把毛巾打湿,再拧掉多余的水拿进房间给她擦脸跟手。
等伺候好她洗漱又去厨房做了饭端到房间炕桌上跟她一起吃早饭。
昨天止疼药的药效已经过了,她的脚又开始疼了,所以饭后又吃了一粒止疼药。
今天不是周日,魏保国还要去上班。
出门前像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的交代她,千万不要乱动、不要下床,中午饭会让他娘给她送,也会帮她换药。
他居然还放了个尿罐子在房间里。说是让她上厕所就在房间里,不要蹦跶着去外面,他下班回来会倒掉。
林婉莹觉得有些羞耻,她从长大之后就没用过尿罐子了。
之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就会有意控制自己晚饭之后不喝水晚上不起夜,也坚决不用尿罐子。
最后在她的强烈抗议之下,他把那个尿罐子从房间门口挪到了房间角落。
林婉莹觉得自己不是扭了脚,而是残疾了一样。
等交代完林婉莹,魏保国又抓了两只个头最大的鸡拿上粮食去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