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永极收手了,他看着童玉绥,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诧异,不可置信,艳羡。
难道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可惜了,可惜自己活了半辈子竟然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
一想到这他又咬牙恨恨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但他没再动手,像是看戏一样把舞台让了出来,去了里屋。
童玉绥看着父亲停手,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父亲给自己的善待,但父亲最后的眼神又让童玉绥毛骨悚然。
显然,现在童玉绥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赶紧起来想把母亲搀扶起来。
应春梅护住脑袋眼目死寂,过了很久拳头依旧没有落下,她缓慢的抬起胳膊露出一条缝偷偷看外面,没有,那个男人不在。
她这才活了一般放下胳膊,浑身泄力。
母亲不配合,童玉绥实在没办法拉人起来,只能轻声唤着,“妈,我扶你起来。”
“是,是你。”这一声呼唤倒是把应春梅唤醒了,可是她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也生不出半点喜悦,她恶狠狠的目光毫无保留的流露,像是想要把童玉绥生吞活剥,童玉绥心口一空,她突然觉得一阵钻心的疼,怎么办,心脏好像不工作了。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她无限的重复着,像是念紧箍咒一样,把童玉绥紧紧缚束住无法喘息。
“...妈,起来吧!”童玉绥咽口水,装作无事的模样继续搀扶她。
“砰。”后脑勺锐利的痛伴随着如同诅咒般的话,童玉绥像是陷入魔咒一样昏昏沉沉,脑子里飘过零散的记忆…
“都怪你,若不是那时候你告密,谁让你胡说的,都是你害的我,你还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有什么脸活着,若不是你我用活的这么痛苦吗?都怪你...”
...
“绥绥乖,你今天和谁一起去吃饭了呀,和爸爸说说。”
男人亲切的摸了摸童玉绥的小脑袋温声问,童玉绥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嘴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一脸的童真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