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海爷怎么可能找一个小女孩来,竟然是个狠苗子,如今这事他可兜不住了,还是让海爷来吧!
童玉绥打完清醒过来,她看到倒在自己面前的人鲜血淋漓生死不知,她已经吓傻了,却还想假装镇定,只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她双眼木直的看着一群人慌乱的四处走,很快,此片天空只有她一人……
她的手已经被泡的发白,用力的擦拭让她的手一片红色,直到轻微地刺痛感传来她才恍然如梦的停下来,擦干手坐在床上,她脑子发空的拿出手机,点开,里面好像有人发消息,可她好像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到。
她胡乱点着,很快,那边打来电话。
犹豫了许久,童玉绥接通,电话那头是清通纯净的男声,明亮的声音点亮了童玉绥有些死寂的心,“喂,童玉绥,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我消息啊!”
夏灼眠看着最后一条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复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
“我在问你有没有吃饭,还有,那边的人好相处吗?若是实在不适应就回来吧,现在是法治时代,海爷再厉害还能杀了我们吗……”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童玉绥僵硬的身躯慢慢缓和下来,过了好久,她在夏灼眠担忧前开口,“我没事,人还行,若是真不适应我会跑的。”
她习惯了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夏灼眠仔细听着,倒没怀疑什么。
很快,电话挂断,又是满屋寂静,她枯坐在原处,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害怕来自大人物的报复,更害怕一事无成的自己。
母亲从未打过工,以后大概率就是像夏灼眠说的一样再找个人结婚,她不会管自己的,那间容身之所也与自己无关,童玉绥害怕自己会卷缩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发烂发臭,与他更加遥远…所以,其实她是自愿来的……
一直到晚上,没一个人回来,童玉绥在这陌生的地方辗转反侧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第二天雨露未散她就起来了。
沿着外面的公路慢慢向前走,这里确实偏,走了很久才找到人生活的痕迹,吃个早饭花费了她两个小时。
回去后正前方的屋里已经有人了,有人在外面,看到她来赶紧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顿了下才继续往里走,就见到屋里一片白茫茫的,所有人不是胳膊上有绷带就是腿上,还有的是脑袋上,一群人看着挺好笑的但这会也没人笑,看到她来甚至更安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