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会正式开始了,海爷站在上面讲话,今日的海爷也难得正式,穿着一身笔直挺拔的西装。
“很感谢大家给我这个面子,来参加我的宴会,大家都知道,我常住在江城,皖江这块地方很不熟悉,这里要感谢一下路总,要不是他的帮助,我们不会这么快站稳脚跟...”
所有的目光瞬间落在路西单身上,即使心里有些不痛快面上还是笑着遥敬一杯酒。
事已至此,只能展现大度。
说了一些官场话,仪式终于开始,有人快速抬着一张桌子摆到台前,海爷坐在主座上。
童玉绥唇角的笑已经消失了。
很快,主持人走流程,慕行舟从后面出现,他穿的无比正式,头发没有一丝凌乱,向来不习惯限制性太强的西装的慕行舟第一次穿的如此板正,甚至连里面的马甲也穿好,领带一丝不苟的打理好,他来到海爷面前,跪在蒲团上,“干爹。”
他说完磕头,海爷坐的稳稳当当,之后开始敬茶,海爷喝了茶把早早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以后好好努力。”他说完拍了拍慕行舟的肩膀。
慕行舟像是被鼓舞一般,激动的应道,“是,我会的。”
“好。”
至此就算结束了,下面的看客们开始鼓掌,声音清脆又烦躁,童玉绥有些愣又觉得理所应当,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她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果然,老话说的好,半场开香槟是大忌,她果真被自己蠢到了。
“绥绥。”一旁的夏灼眠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去唤她。
其实他也挺疑问的,不是说是绥绥的认干亲仪式吗,为什么到结束了也没有绥绥的事,这不是纯纯耍人玩吗?
“我没事。”童玉绥一口把杯子里的橙汁喝完,又去拿了杯酒,再次一口闷,直到喝到第三杯才停下来。
“我们出去透透气吧!”绥绥的脸色太差了,他都不敢去夺她手里的酒杯。
童玉绥喝了几杯酒,已经冷静下来,她扭头对着夏灼眠轻轻笑,那笑毫无灵魂,“你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真的,谁还没有难过生气的时候。”
“你怎么了?”夏灼眠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慢了下来。
童玉绥声音依旧冷静,自嘲的笑,“没怎么啊,就是觉得,原来关心也会令人感到窒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夏灼眠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