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没有什么能逃过学生会的眼睛。”
我一眨眼,心下明了。
十八号那边铺陈得差不多,床上躺着的也不得不坐起身,一脸阴郁地看过来。方才打开门的那名男生拖出几张椅子,示意我们坐下,随后慢吞吞地说道:“我们只是请假太久倒不过来时差,不会耽误之后的学习。你们来是为了问这个?”
“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想起什么。”十八号拍了拍凳子上的薄灰,很自然地坐下,“回来后有跟班上的人交流过吗,有没有什么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的东西?暂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随时都能上报学生会,我们会第一时间调查。”
“我们只是请假在家,你们学生会来这么多趟,是不是管得太宽。”
床位靠内的那名男生声音沙哑,他靠坐在墙边,窗口透来的光落在被沿,竟是一点也没照到人身上。
“我们一直都在家里,老师也会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布置作业和问情况。该说的我们之前就说了,即使你们怀疑我们有问题,那应该是找警察来处理,而不是你们过来审问我们。”
对床的男生说话很不客气,话里话外都想赶我们出去。十八号动都没动,仍维持着笑容,问道:“哦,哪个老师给你们打的电话?”
“还能有谁,除了班主任那个事儿多的也没人会管我们。”他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可以走了吗?”
“九班班主任在你们请假后没多久就提出了辞职,之后一直在家休养。”她笑容逐渐收敛,眼神透出森森寒意,“你是说一个不再任职的老师天天给你们打电话?还是说……
你在撒谎?”
没有人回话。
无论是谁,进入十四中都必须遵守规则。
他不可能承认。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我抠了抠有些脱线的袖口,略带紧张地开口问道:“可以问一下你们请假的原因吗?”
“除了生病还能是什么。”他语气沉沉,面色也不好,“虽然成绩不行,但我们也没想过逃课,不信你们可以去医务室问。为了不耽误进度,我们班很多人都去校医那里开药,实在没有办法才选择的请假休学。”
“有去医院看看吗?”我担心道,“你们脸色看上去还是很差。”
“能回来肯定是好了,不劳你费心。”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嘲讽,“你看起来可没比我们好多少,怎么不去医院,是老师不给批还是不敢去怕露馅?”
“她有医务室开具的证明,校外情况好转后我们会带她去看看。”三十三号不动声色地挡在我面前,“至于你们,也会有专人进行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