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活着回来。”
“好。”
根据舍友提供的线索,我一路来到教学楼。她此时正在高二楼一楼,美术社团的活动室里。我歪过头,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伸手推开了门。
活动室里的画架跟我上次来时的数量一致,但盖在上面的防尘布大多被掀开,散乱地落了一地。十一号站在最远处的角落,低着头看“社长”画的那幅画。
各色颜料从画中流出,将她脚下的地面染得斑驳。她一动不动,语气平静。
“你果真没死。”
“这么关注我,我会以为你在暗恋我。”我双手环胸,倚在门口,侧过头看她看她,“出来聊聊?”
“为什么不是你进来。”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依旧从容不迫,“害怕我设了陷阱?放心,我没想过在这里动手。”
“我只是单纯没兴趣看你在这里回忆往昔,既得利益者假惺惺地说自己有苦衷,想想都让人犯恶心。”
“你用这个声音说这种话,还真是不习惯。”她终于肯转过身,碎裂的眼镜后是瞎掉的一只眼,“我们本来可以合作的。”
“四次。”我忽然说道。
“什么?”
“我给过你三次机会,但你算计了我四次。”我开始无聊地把玩起头发,“都说法不责众,所以我给过你们机会。可惜没有一个人珍惜,还自以为是的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门后的世界,好玩吗?”
“禁区是相连的,”她肯定地说道,“你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