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未曾看见有人进来啊。”
张旗眼神审视,最终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顾衣昇轻轻推了推许文芳,两人趁机偷偷溜进去。
一进去,耳边就听到县老爷说,“也不知道那顾举人得罪了谁,这背后的人可真大方。”
“谁说不是呢,举子,还是个解元,在士子间声望可不小,据说松州主考官也很看好他。”
县丞笑容满面地回来,“原先我还想着要不要让我儿子跟他打好关系,来来回回请了好几趟,没想到这人啊,实在是命薄,不久前听说他还成了个要死不活的瘫子。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又不知天高地厚,连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都不知道。”
“说起你那宝贝儿子,怎么?还没找到?”
县丞眼神暗淡,又勉强自己笑了笑,“亲戚朋友问了个遍,都说没瞧见我儿子。”
县老爷压根不关心,只嘴上安慰两句,“我看你也别急,我另外吩咐过了,等搞死顾以霄他们一家,就把客栈里里外外都翻找一遍,你儿子既然有人看到是在客栈不见的,没准最后也能在客栈找回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旗千恩万谢地恭维了一番,试探性地道,“事成之后,是否需要我出手除去那几个杀手?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小贩,打个几板子,放了也就放了,但这里好歹也是咱们管辖的地方。”
话未尽,意思却十分明了。
县官手一抬,打住,“不必,既是他们自己安排的人,我们又何必插手?下砒霜的人已死,这件事便与我们毫无干系了,若此时动手,他日东窗事发,岂非又惹人怀疑?”
张旗放心了,弯腰拱手,“大人说得是。”
许文芳原本有点下不去手。
听到这俩人的对话,她咬牙切齿地绕到县官背后。
她抬头,给了顾衣昇一个眼神。
在顾衣昇对准县丞举起刀的刹那间,她也使出吃奶的劲将刀从县老爷后脖颈狠狠捅了进去。
一刀穿喉。
她可真棒。
“唔嗯……”
县老爷瞪大眼睛,来不及惨叫就趴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