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松开他,小模样一本正经的,“叔叔,婶婶,好。”
他年纪小,但也不是不知事,他到现在都记得叔叔躺在床上,爹痛苦大哭的场景。
家里所有人都说叔叔身体不好,需得婶婶抱着才能走路。
婶婶经常抱着叔叔出去玩,街坊邻居也是知情的。
叔叔大病初愈又体弱多病,他身子孱弱,娇虚无力,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力大无穷的婶婶,根本不行。
故而,他看叔叔坐婶婶腿上,也不觉得有什么。
“叔叔,今日又忘记喝药了吗?”
“叔叔快好了,不用喝药。”顾以霄笑着跟侄子回应,“怎么满头大汗,你娘呢?”
“娘跟大伯娘,在一块。”顾琰说话没说几个字,嘴巴口水就满了。
他咽了咽口水,“娘在烤番薯,大伯娘在炸番薯,很香,我帮忙,烧火,汗就,滋溜,出来了。”
顾易晨把糖葫芦伸到他嘴边,“咬得动吗?你一个我一个,别急,轻点咬哈,把牙崩了你娘又得说我了。”
“好。”顾琰抱着他的小臂,去啃糖葫芦,费劲吧啦才啃掉一小块。
顾易晨推开他的小脑袋,也不嫌弃儿子的口水,一口一个,“我先吃,你咬太慢了。”
顾琰眼巴巴望着,“到我了,爹,到我了。”
季之玥答应过侄子面前不过分亲昵,于是,她抱顾以霄的手松了松。
顾以霄看着顾易晨,“二哥,所以,那金楼是祁家开的?”
顾易晨手臂垂下来,拿糖葫芦逗儿子,“我没问,但我探了下口风,据说是方家大小姐的陪嫁铺子,做大之后才成了现在的金楼。”
他说完,又抬起手,咬下一颗糖葫芦,“我收摊子时路过,去瞧了一下,那地风水是真的不错,主人家也是财运冲天的。
你二嫂租的那个铺子也是方大小姐的陪嫁良铺,虽然我们只是想做点小生意,但铺子沾了她的财运,也算是租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