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嫔,好归好,只是。”徐嘉宓笑容不复在,“宸字尊贵,未免过于逾越了。”
赵衡支肘,偏头,作思索状,表情淡然,语气慵懒,“宸贵妃,丕昭淑惠,温恭懋着,宸字并无不可。”
“宸贵妃!?”徐嘉宓嗓音嘶哑,神情透着一丝莫名的古怪。
哪怕是封淑婷公主为皇后,她都不至于如此震惊。
一个无权无势的民女,何以配贵妃之位?莫不是给皇上下降头了?
早知如此,皇上说要封妃位时,她就不劝了。
赵衡起身,神色饱含不耐,“在皇后还未养好身子前,就让宸贵妃与荣贵妃一同协理宫务吧。”
寒意笼罩整个景仁宫,皇帝走时似乎也一道带走了殿内的暖意。
王权走前忍不住替皇上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皇上特意叫人将坤宁宫打扫出来了,只等皇后娘娘诞下皇嗣便可迁宫。原本皇上想传皇后娘娘到养心殿协商事宜,顾及冬日积雪,天黑地滑,才亲自走了这一趟。”
“王权!”
“欸!”王权应了下,匆匆转身离开。
徐嘉宓阖眸,叹息,“玉棋。”
玉棋忙应一声,气愤道,“皇后娘娘别急,皇上许是一时兴起,奴婢让人去打听打听那个季月容,探个究竟!”
养心殿。
一道空白圣旨摆在桌案上。
赵衡自觉已经给足了皇后面子,是皇后给脸不要脸。
明知他不喜谨嫔,还给月容起了个谨嫔之前的柔字封号。
莫不是想让他一听到月容的封号就想起谨嫔那个女人,故而迁怒月容?
早知如此,还不如写了圣旨就传下去,何必麻烦走这一趟。
他衣袖卷起,小臂精壮有力,修长的手指紧攥玉杆狼毫,果断落笔。
随手搁置墨笔,他递给王权,“明日一早,晓谕六宫。”
……
乾清宫内,季月容手执黑棋,在棋盘上缓缓落下。
青雾嘟嘴,“好姐姐,我想跟你下的是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