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
季之玥抱着人,凭空出现在养心殿。
她抬起顾以霄一只手,像只招财猫,一脸乖巧地摇摇手。
“……”季月容嘴角抿住,不去看她,尽量让自己维持茫然迷惑的神情。
她不解地看向皇帝,“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嘉宓表情僵住,不可思议地抬头,“宸贵妃不知?”
可笑。
这些天她都在做什么。
徐嘉宓语气多了几分咄咄逼人,“你大舅兄入宫当御医,二舅兄又在钦天监,已有小半月了,你怎么会不知?”
季月容惊讶,激动。
“臣妾只闻二姐姐嫁给了顾家举人,归家时,顾家全家早已搬离了大松村,臣妾此前寻了她和大姐许久。”
她眼神郁郁,眼底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大姐姐死讯传来,臣妾想着二姐姐既已有归宿,就无心再。”
“月儿。”赵衡止住她的话,眼神告诫般瞥了皇后一眼。
随即,他又转过头,安抚性地拍了拍季月容的手,“你先别着急,朕也是见你总提及你二姐姐,才派人去寻找了一番。”
“那。”季月容脸上露出恰当的喜悦,“臣妾的姐姐当下在何处?皇后娘娘方才又为何替臣妾的舅兄求恩典?”
赵衡先是告诉她顾宅在哪里,说日后可以写信。
随后,他又道,“顾家仁善,密信递到兵部车驾清吏司,想要上交金薯赐过福的庙宇和庄子给朝廷。正好皇后娘娘的亲弟就是管粮草的,就托皇后娘娘回禀了朕。”
季月容觉得有猫腻,她直觉向来很准。
她微微蹙起眉头,陷入思索。
她作思索状,朝季之玥看去。
季之玥眨巴眨巴眼,掐诀,只让对方能听到。
“没上交,他们自己抢的。我大嫂被打了,二嫂可生气了,气得大晚上骂人,隔壁街坊受不了了,还敲门叫她安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