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嘴里喷出来的烟,有古怪!
即使戴着口罩,因为距离过近,他还是中招了。
“都这样了,还逞能?”黑蜂嘴唇贴近他的耳后,语气透着几分讥诮,“你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关煞将……”
后边三个字轻如唇语,现场只有红官听得见,但也由里到外的膈应到打寒颤。
身上的力道正一点点消散,他甚至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双腿站不住,重心不由自主地往黑蜂身上靠去,像摊软泥一样任人揉捏。
只差一步,他就能向连古再靠近一点,可他最后还是受制于人,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制约连古的软肋。
阵阵悲楚与恨意翻腾涌动,周遭人的哂笑异常刺耳,红官紧抿着唇不发声,眼底的情绪被长睫遮住了去。
“代我向花姐说声谢谢,这个新人我很满意。”黑蜂目光转向几个花臂男,“一定把他调教好来。”
已经脱力的红官被他单手紧箍着,脑袋磕着他的肩头,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架起抬走。
再次醒来就在这个冰冷的该死笼子里了。
“醒了?”黑蜂双手插兜,叼着根烟从黑暗中走出来,在笼子外站定脚步,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红官,哂笑地说,“怎么样,我特地给你们打造的笼子,住的还习惯?”
红官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着他,干裂泛白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发出一声冷笑:
“不打算装了吗?决定做回你自己了?”
这话不偏不倚戳中对方的痛处,堪比直接往他伤口上撒盐。
黑蜂瞬时收敛了笑意,眼里跳动的怒火喷薄欲出,临了却只是意味不明地一笑:“看来是对你太好了。”
嘴角一撇,将香烟吐掉,哐当一声,黑蜂猛地一脚踹开了铁笼门,皮衣长外套甩在一边,拉扯松领带,快步走向红官,一把将他拎起拽到跟前来。
“在我这里,新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像条狗一样顺从听命。”黑蜂咬紧了后槽牙,“当然,你想死也没那么简单。”
红官脸上未流露出一丝惧怕,嘴角的冷笑依旧,眼里平淡如水,黑蜂的话如同隔靴搔痒,对他不起一丝震慑。
一阵哒哒哒声穿过黑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