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思考后,主教欣然同意了这一要求,但在他离开书房的时候却并未归还奇迹,很快,帕贝尔听到了教堂大门关闭的隆响。
大约二十分钟后,主教才重新踏入书房的大门,这一次他显得谨慎了许多,严肃地在书桌对侧坐下后,才双手向帕贝尔呈上那张奇迹。
他什么也没说,但这种程度的交流也不需要语言,帕贝尔拿回了“万辞全书”,却并没有立即兑现诺言:“如果你想看,就得离我近点,这本书可不像其他书一样能够放在桌子上。”
对于主教来说,帕贝尔的说法倒没什么可疑的,令他犹豫的是某些更加具体,又或者更加抽象的事务:
“等等....我只是个地区主教,如果您认为里面有任何我不该看的东西,那就不要让我看,只要告诉我里面有什么就好,”
对秩序的认同最终战胜了对知识和力量的渴望,主教勇敢地看着帕贝尔,竭尽全力把视线从他手里的奇迹中挪开,或许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我会通知信使,而信使会通知教皇,我相信最多只需要两周时间,教皇陛下就会赶来。”
看着主教的表现,帕贝尔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没有恶意,但假如我们就按照你的说法来做,我怎么知道哪些内容是你不该看的?”
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但主教明白,答案其实很简单,对方迫切地想让他看到书里的内容,也就是说,帕贝尔对他另有所求。
他能拒绝得了吗?他不知道,但还是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有关这点就交给您来判断,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帕贝尔终于没有忍住,他欢快的笑声环绕在会议室里,像浪潮一样无情地冲击主教的心理防线:
小主,
“我的判断就是,这本书里只有知识,而知识就是知识,和政治,哲学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无关,不论写下它的人是何立场,阅读它的人又有什么身份,知识就是知识,它本身总是无辜的,但——”
一记重锤砸落,主教的心脏也随之一颤,他看着帕贝尔展示手里的奇迹,然后将它拍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的同时,笑容也突然消失不见:
“既然你坚持不想阅读它的内容,那么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你继续去联络你的信使,而在那之前,你要回答我的几个问题,随后我会把筛选过后的,绝对‘安全’的知识交给你,而且我向你许诺,那一定是早已遗失,无人只晓,同时又足够实用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