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烨强迫自己不去想苏云瑶在天牢中的遭遇,努力思考着应对之策。然而,他的思绪总是被苏云瑶的身影所占据,无法集中精神。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将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再次投入到思考中。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他开始感到绝望,甚至想到了造反。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也是最坏的打算,但如果真的没有可行的解决办法,那么他只能带着他的人,冲出重围,到天牢劫狱。然而,这个计划的风险太大,很有可能让他们秦王府所有人因此丧命。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轩辕烨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很清楚,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然而,面对如此复杂且被动的局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
皇宫金銮殿
这日,晨光初破云层,金辉洒落金銮殿,将一切镀上了一层神圣而庄严的光辉。苏云瑶被两名侍卫带上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面对皇上凝重的神色,她的面上从容不迫,坦然地跪地行礼。
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穿透层层光影,落在殿下那纤细的身影之上。他的脑海中,又细细回想着钦天监正曾经所言:“苏家诞下两女,其一乃天命所归的凤女……宫中即将有不好的大事发生……”然而,监正之言并未明确指认苏云瑶为妖邪附身。若依市井流言,苏云绮乃凤女再世,那么,眼前的苏云瑶,与那宫中的大事有没有关系?但若反之,若她是那凤女降世,自己岂不是要与天命相抗,此等冒险,他又岂敢轻易尝试?
皇上紧锁的眉头仿佛能拧出水来,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愿轻信流言蜚语,随意处置这个或许是凤女的女子,却又不知,这皇宫之中的大事,是否与她有关。这件事,他不敢随意处置,可是又不得不担忧他的江山社稷。大殿之内,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窒息。
苏云瑶立于殿下,耳畔捕捉到皇上心中的挣扎与犹豫,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位至高无上的君主,并未全然被谣言所惑,尚有理智与犹豫,这便意味着,此事或许尚有回旋的余地。
“秦王妃,”皇上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如同惊雷,震散了周遭的沉闷,“你可知朕为何将你捉拿?”
苏云瑶轻轻摇头,目光清澈,正义凛然,仿佛能洗净世间一切污浊:“父皇,儿媳实在不知何故。儿媳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有过半点不轨之心,更无逾越之举。”
皇上闻言,目光更加深邃,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外界流言四起,皆称你为妖女附身。世人皆称,曾经的你平庸无奇,如今却样样精通,此等巨大的转变,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苏云瑶微微垂首,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有力:“父皇,儿媳自出生便丧母,加之面容有瑕,常被世人视为不祥。府中上下,鲜有人愿意亲近,更无人愿意悉心教导。那些年,儿媳只能躲在暗处,偷偷地跟着苏云绮学习,无论是读书习字,还是琴棋书画,乃至礼仪规范,儿媳皆是在门外默默偷学。虽未能尽得其精髓,却也学得七八分。因儿媳在府中向来默默无闻,从未有人在意我在哪儿,或是做什么事。苏夫人跟外人讲是因为我的资质愚钝,学不会,先生不愿意教,实际情况是她根本不会为我的学习而花费一点银两。故而世人皆以为儿媳愚钝无知,胸无半点墨,实则乃是无人问津,无人关注罢了。”
说到此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至于儿媳的转变,实乃前些年被祖母遣至别院修身养性期间,有幸得遇一位命途多舛却心怀大义的小哥。他不仅教会了儿媳武艺,更让儿媳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故而,在他人眼中,儿媳似乎一夜之间从无知变得多才多艺,实则乃是儿媳多年积累,终得展现之果。儿媳始终相信,努力终将被看见,即便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言罢,苏云瑶缓缓抬头,目光中既有坚韧,又有期待,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又仿佛在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坚韧。大殿之内,一时之间,竟无人言语,只余下她坚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息。
皇上沉默了许久,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那你说说,为何那日苏良娣本来说是你推她下台阶,然而,你到场后,只是对她说了几句话,她便突然改口,说出了实情?你,对此,作何解释?”
苏云瑶神情未变,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镇定,她微微欠身,声音清晰而坚定:“父皇,如果仅凭这一点便断定儿媳使用了巫术,儿媳断然不会认同。”
“那日之事,实属苏良娣因一时冲动,加之心中有他念,故而先说谎诬陷儿媳。儿媳到场后,并未使用任何巫术,只是以诚挚之心,让她看着我,直视我的眼睛,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本就心虚,加之在儿媳的直视下,心中的恐惧与紧张被无限放大,因此,她一时慌乱,不自觉地就说出了实情。”
说到这里,苏云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怎么能说是我用了巫术呢?儿媳只是运用了人心的微妙,以及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与沟通。儿媳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善良与理智,儿媳只是希望能够唤醒她的良知。”
“另外,儿媳还要恳请父皇彻查此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污蔑我,制造这些无端的谣言。谣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制造谣言之人,他们居心叵测,利用大梁百姓的善良与单纯,制造我是妖女的传言,让大梁百姓陷入恐慌之中,让整个大梁产生动荡。这种心思,何其歹毒,何其可恶!”
苏云瑶的声音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愤怒与决心:“倘若今日是我,被如此无端指责与污蔑,如若他日,某些人将目标对准父皇您呢?大梁乃天下万民的依靠,父皇更是大梁的灵魂与支柱。一旦父皇受到污蔑与攻击,整个大梁将何去何从?儿媳恳请父皇,为了大梁的稳定与繁荣,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务必彻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还儿媳一个清白,也给大梁百姓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