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的领悟化作一股无法言说的剑气贯透天地，引雷电为剑锋白起眼中淌流出九天般光辉的剑光，宛若彼岸之花，绝美而骇人。

李斯见剑势而来，面上的镇定被撕开，犹觉自己的手段也未尝不可动摇，然而在刻，他心中不觉动摇了对面这个宿敌的强悍。

那剑光所至，仿佛不仅是一把利剑，而是控命之力，足以掌命运乾坤。

司空若站在白起身后，默默不语。他眼中，同时反射出白起与李斯之间这惊天对决中，那片刻时间投下的影子。

他心下无比清楚，白起的强悍与毅力，才是这场无解对决中唯一不变的足以心的力量。

这雷霆已失去初势的锋芒，似乎就连天地也被白起的剑意所感动，那些被集结而形成的闪电被剑势引导，自然而然地化为白起的不朽之盾。

白起此没有再犹豫，他完全笃定自己的信仰于心底的剑意，已然到达了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以剑光横扫，雷电之力为之开避，形成他战场上的神兵利器，仿佛他铸成无敌的战神。

李斯虽极力抵抗，但却无法抗衡这无比凌厉的逆天之剑，剑光交错间，与白起的生死对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纵是无可逆也为己用。”白起沉声，话语中藏着深沉的意蕴，似乎不再纯粹执着于生死界限，而超越了万物的束缚，以更高的方式将剑术运用于战。

李斯心知面已难以变化，当他感受到无形的压力逐渐逼近之时，眼中终于显露了一丝畏惧。

他虽心思深不可测，但面对如此绝然的天下奇势，也觉丝毫抵抗无力。

他勉强支撑之下，却终落后，甚至感到自己站立的阴影都逐渐被白起的光芒所吞噬。

“即便如此，你何不退让，生死不过埃尘。”李斯还是试图以语言影响白起，以求寻些许缓冲机。

然而这一切已无法影响到白起，他手中之剑随即斩落，剑光如白虹，势不可挡，掠过李斯面前的一刹那，时间仿佛被凝固，连空气也为之扭曲。

剑光旋瞬一现已于无声无息之间，宣告了战斗的终止。

此刻，李斯方才意识到自己那错失的机会，他低下头，眼中已无胜算。

他看到白起身后的司空若，那少年的眸中同反射出了那剑光后的影子，而影子中正是那个在逆境下展现出无可匹敌的战神之姿。

天地间，寂然无声，那剑以无可比拟的轻灵，穿透过每一寸妄图压制雷光，在蔓延开的呢喃间，无声告朔。

白起无悲无喜，对命运何处之争，他心中了悟，若要述以一言，唯有自承胸怀，对敌者竟不可及也。

风轻拂过，那一丝若雾海中的白影，却在风缭中传了一脉不死不休的意念。

李斯长叹一声，手中折扇无声合拢，终将泯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