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玮棕:…
陈老师道,
“小孩子能懂什么,他是调皮还是什么了,却让我家阿钰遭了罪。
那什么情书被人拿到讲台当着全班人的面念出来,大家都在笑。
传来传去,一个学校都知道了。
她哪里遇到过这样的。
缓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可是也没什么用,现在她长大了,我都没见她正经处过朋友。
要说不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太刻骨铭心了,我是不信的。
那臭小子,有一天要落我手里,让他罚站十天半月都是轻的。”
承钰呵呵了两声。
姚玮棕…
陈老师说完这些,直直望向姚玮棕,带着点醉后的漫不经心道,
“阿棕,你说呢?”
承钰猛得回神,看着陈老师。
陈老师他他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姚玮棕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被压迫的感觉了。
就像陈老师自己说的那样,姚怀顺这个儿子,这市里也找不出几个跟他一样出息的。
出息就意味着手段跟心智,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现在这个被陈老师前一句还夸赞说没有堕了他爸姚怀顺之志的人,下一句就被陈老师喝了酒那脸上带着点薄红,语气中带着点淡笑,看过来的眼睛里却暗藏锋芒,甚至有点凌厉的气势,压迫着。
姚玮棕不自觉坐正了身体。
陈老师肯定已经知道了的。
他刚刚喝了点酒,因着这突然被问的一句你说呢,而额头上隐隐有了点汗意。
陈老师就这么坐得随意,保持着还在等姚玮棕回答的姿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姚怀顺却是比儿子先反应了一步,只不过他也比姚玮棕好不到哪去。
“正笙兄,你这意思是…”
文人的气势竟也让人不能直视。
他实在是没好意思问出口,还是问儿子吧,来的快些,
“阿棕,陈老师问你话呢!
你…”
姚怀顺没再说下去。
儿子那副样子能比自己好到哪去。
他是退休,又不是退化。
刚刚正笙兄说了那么多他女儿的事,他开始还觉得有点奇怪,就算一时之间说了那么多子女的事,他也就当是陈老师心疼女儿的故事一样听听就算了。
没想到,竟是…
哦,当然,如果那臭小子真是阿棕,那正笙兄拿能刀人的眼神问他也没啥毛病。
一点毛病没有。
因为假如是用她家玮林替换一下,他绝对也差不多的心情。
姚怀顺就想,阿棕啊,你爸我说什么来着。
你这样,容易挨揍。
看来竟小瞧你了。
比起你这小时候干的事,你这今天惹人家小姑娘,已经够给你爸留面子了。
承钰:…
她实在没赶上陈老师转场的速度!
陈老师可是很犟的。
这气氛突然这样也太怪了。
她正想说什么,就只见对面那人稍微挪了挪,脸上依然带着笑。
就好像刚刚被陈老师突然问的那句话的压迫感一下就消失了。
“陈老师,我觉得您说的对。
但还不够。”
“哦?”陈老师就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过几息的时间就从刚刚突然被自己问话的局促中调整了过来。
又变回了之前那个进退妥帖的样子。
姚玮棕拿起酒壶,慢慢地给他自己的杯子里斟上,直至斟满。
他站了起来。
手上端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