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马上就要入秋了,这些日子大家还是有空就几家轮流聚会,大巫的眼睛也没有任何好转,他的脾气也是时好时坏,反正大家在不敢刺激他了,大夫是看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就是没任何意义,他自己都有点想放弃了,不过每当身边人察觉到他有自暴自弃的想法时,总是鼓励激励他,日子倒也还能继续熬下去,阿修自从上次在富察府从树上掉下来后,阿修也变得懂事许多,每天也出去玩但是早早就回来了陪在大巫身边。
这天众人齐聚宁园,晴儿小燕子紫薇三人办了个赏荷宴,现在这个时节已是最后一茬儿了,满湖荷花开的竟比初夏盛夏时分还要耀眼,晴儿给各家下了帖子邀各位一同来赏花,中午时分各家都到了,一起聚在后园,男人们正坐在湖边垂钓,女眷则在周围闲聊,小燕子赛雅两人本来也在钓鱼两人没坚持一会儿就跑到周围又比起了鞭子,箫剑忍无可忍把她们两个大骂一顿让两人安静点她俩比武太吵把鱼都吓跑了,快一炷香时间了几个男人连一条鱼都没钓上,小燕子赛雅灰溜溜的到了晴儿她们跟前和她们一起闲聊,赛雅问道:“之前晨哥不是说了,阿木今天出关吗?这都快下午了怎么还没出来,好端端的他闭关干什么。”
小燕子抢先回道:“不知道,估计是练功,你不是知道吗?他每天都要练他们苗疆的邪功。”晴儿立即打断道:“小燕子,别胡说,什么邪功,人家只是正常的修习家族功法,他要练邪功的话,你和赛雅之前不还是缠着他教你们鞭法嘛,那你们不是也练了邪功吗?”紫薇几人也在说着小燕子让她别乱说,小燕子赶紧住了嘴。
下午开饭时箫晨大巫两人才缓缓来迟,众人一顿寒暄之后就开了饭,用完饭天还没黑透,大伙一边散步消食一边慢悠悠往他们经常坐的花厅去,等到了花厅坐下后天也就黑透了,大巫还是和箫晨坐在他经常坐的榻子上一坐下就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一把抱住箫晨的胳膊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元元和嘉她们几个还有点不习惯有点不好意思看转头和小燕子几人窃窃私语,小燕子她们倒是早就习惯了,现在正在和元元他们说着他们在苗疆的趣事,本来几个男人们自成一派聊着他们的话题,听到小燕子的声音也被小燕子她们吸引了注意,现在几个男人也安安静静的倾听小燕子讲他们在苗疆的趣事。
大巫百无聊赖的轻声跟箫晨吐槽小燕子,小燕子讲的正起劲,突然阿山闯进来禀报:“首领,花先生领了位老和尚来了。”大巫和箫晨同时惊起,箫晨问道:“在哪?”阿山回道:“已经进了府门,阿香去迎接去了。”
箫剑立刻说道:“你们先坐下,我去迎接。”说罢箫剑就出了门,永琪也跟着出去了,箫晨扶着大巫刚准备坐下,花师傅带着位老和尚就已经进来了,箫剑永琪跟在后面,花师傅见到满屋子的人下意识的跟身边人开口道:“看来我这个不省心的徒儿在北京过的还不错,交到了这么多朋友。”
身旁的和尚也笑着点点头,小燕子她们下意识的就向花师傅和老和尚行了礼,大巫听到师傅的声音眼眶瞬间红了双手伸向前方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叫道:“师傅。”花师傅赶忙迎了上去握住大巫的手拉着他坐下后才教训道:“为师刚还说你在北京过的还不错,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乖徒儿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还有小晨你们俩怎么都瘦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又闹脾气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吃药了。”
大巫听到师傅关心的话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掉落下来,师傅忙给他擦拭又说道:“多大人了还哭丢不丢人,你这一屋子的朋友都看着呢。”大巫忍住眼泪委屈道:“你把阿修丢到园子门口一个人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不管我们了。”
师傅沉声回道:“还不是因为你个不省心的,师傅年过半百黄土都埋了半截了还要出山给你找人看眼睛。”
说罢拍了拍大巫的手感叹道:“师傅这辈子正儿八经就收了你跟你师姐两个徒弟,你师姐还在襁褓之中就被遗弃在山里,师傅上山采药才把她给捡回去,收你为徒还是跟你父亲打赌输了你父亲硬要我收你,没办法这才收了你,不然就你小时候那个调皮捣蛋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才不愿意收你呢;好不容易你们长大了,师傅一个不注意没看牢你师姐,一下就被你哥给骗到手了,哎…留下那么个小不点儿托付给师傅,这个阿修啊简直跟你师姐小时候一模一样,天生犟种,明明是徒孙,非要叫我师傅,现在师傅身边就剩你一个徒弟,师傅不管你管谁?把阿修放到这来后,师傅这段日子找遍大江南北终于找到了你师叔,专程带他来给你看眼睛的,你放心吧,一定给你治好了,快拜见你师叔。”
花师傅这一席话,厅中众人无不感动,纷纷红了双眼,大巫更是早已落泪,听见师傅的指示随意抹了一把眼泪就站起来箫晨扶着他拜见了旁边的和尚,那和尚笑着开口道:“哈哈哈哈,原来是故人,施主不记得老衲了?杭州灵隐寺老衲曾为诸位贵人解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