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语气格外严厉。
皇后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身子晃了晃,要不是剪秋在一旁扶着,安陵容都觉得,皇后恐怕是要直接晕过去了。
唉。
皇后呀皇后,何必呢。
安陵容还在想,一旁的敏妃,又道:“说来,臣妾这回不过是受了一点点委屈罢了,倒算不得什么。”
“听闻熹妃当年被罚的时候,还怀着身孕呢,在碎玉轩里,夏日吃的东西都是馊腐的。想要看个病,险些让贴身丫鬟撞破了脑袋才求得太医来。”
“那次,要不是柔妃帮忙,流朱恐怕就死了。臣妾现在听人说起这件事,还觉得心惊不已呢。”
敏妃贸贸然提起这件事,皇上不免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少了刚刚的柔和了。
这件事,到底是心里的一根刺。
敏妃直觉敏锐,自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话锋一转,又道:“臣妾自然不是想为熹妃辩解。”
“只是觉得么……同样是僭越,冒犯纯元皇后,和冒犯皇后娘娘您,到底是不同的。皇上,您说是不是?”
皇上深以为然。
点点头,看也不看皇后,就道:“宜修如何能与纯元相提并论?”
“……”
这话,几乎是彻底击溃了皇后心里的防线,身子彻底地晃了晃,要站不稳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剪秋慌了神,再顾不上别的许多,忙叫了绣夏过来,要把皇后先扶进去休息。
“呀,皇后娘娘瞧着不好呢。”
敏妃声音抑扬顿挫,远远望着皇后被搀扶着送走的背影,便“叮嘱”道:“剪秋,你可得要仔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