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小五暗骂一声，过去对着一新兵就是一脚。

“都听着，战场上，你越怕什么，就来什么，你越怕挨枪子儿，你就越会被枪子儿找上。射击时吸口气，停留一秒，找目标套在准星里再开枪。都跟我学，上膛，准备，上！”

小五探出身体，并没有急于射击。那群新兵见营长亲自示范，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探出脑袋，学着小五的样子，吸口气，停留一下，找到目标，套在准星里，扣动扳机。

一阵参差不齐的枪声，对面倒下了三四个鬼子。

“蹲下，上膛，我们再来，上！”

战士们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在小五带着这班新兵打完弹仓的子弹，重新装填好，大声说：“兄弟们，刚才打得漂亮，下面就这么干！”

“是！”新兵现在的自信心暴涨，营长来之前阵亡的那两个兄弟，一枪未放，一个鬼子也没干掉，还是被打死了，多冤。咱一定找一个垫背的，多打一个可就是赚到的。新兵们的士气上来了。

小五不断在新兵中游走，鼓舞着，示范着，他完全把这当作了训练场，把鬼子当作活教材。部队虽伤亡还在增加，可再也不会被鬼子压得抬不起头。

一群鬼子顺着掷弹组挖的浅道猫腰突进，“轰轰！”几声巨响，小五设置的诡雷炸了。倒下五六个鬼子，浅道被炸塌了，形成一个凸出小五堆。鬼子从这儿的进攻路线被掐断。

现在鬼子最多冲到50多米处就不得再有寸进，除了小五、二娃他们的投弹威胁，士兵们的准确率也大大增强。

战场除了远处零星的炮声，陷入了沉寂。战斗从上午九点打到下午四点，整整打了十个小时。

鬼子以大队规模的进攻，就这样无可奈何的在三营顽强的抵抗下草草收场了。

税警团的伙食是相当不错的，当每个连的炊事班从二线送上吃食时，小五一看，还真挺好。馒头，白菜炖大肉片，还有白菜汤。

小五拎着瓶威士忌，这是任涛让人带给小五的慰问品。从一连到二连，又到了四连。逢人就夸上两句“干得漂亮”，见到有人盯着他的酒，就大方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