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头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五哥,你和曲爷一样,都是菩萨呀!”
小五路过马爷的老虎灶,见到苍老许多的马爷爷,把和丁大头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见他还是如从前一般,急道:“马爷爷,你要不走,有些街坊就会效仿你,抱着一丝侥幸,这是赌命啊。还有,仗一打起来,这一片就全是战场,您这老虎灶也是保不住的。”
马爷爷这一下动容了,“小五,仗会打到我这儿,真滴要要在我这打仗?”
“一定,一定会的。马爷爷,您好好想想,我回家看一眼就走。两三天后,我会派我这位兄弟来,愿意走的,我帮忙。实在不想走,就只能自求多福吧!”
说完,小五也不再停留。有些人,有些时候,一味的软语相商,是没用的,话已说到,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近一年无人居住的曲宅院内,杂草长得有小腿高,堂屋的大门紧闭,却没有上锁。
“五哥,你不进去看看?”吴天德打量着院子问。
“看一眼就行了,下次回来时,说不定这房子就没了。”
这是小五穿越回来的家,虽说时间不长,但在他心里,这个家就是他的根。
离开这儿,又去了《新中华》报社,于纬文老先生并不在报社,张诚倒在。
谈到撤离时,张诚表示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小五只得表示敬佩的同时,也深深的遗憾,他不知道这一别,还能否再见这位热血的青年记者。
赶到中央警官学校时,除了门卫,学校里空荡荡的。
门口值勤的一老警察见两个军官在门口,上前问道:“二位长官,来找人?”
小五笑道:“请问,学校里怎么没什么人呀?”
“噢,上两期都毕业了,这战事就在眼巴前,这一期也没再招了,现在学校里正在清点,过几天不是改兵营就是改医院了。”
“那您知道第一期学员都去哪儿了吗?”
“大部分去当兵了,别的就不清楚了。”
谢过老警察后,小五想着这些同学,会去哪儿呢?下关,对林子的媳妇在那儿,还有朱大标。
搞船的事还得落在这下关的地头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