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日军横枪欲架，却不料小五手中军刺在半路突换左手，由下向上，“扑”的一声插入他的腹中。小五手往挑，一下给他来了个大开膛，鲜血飞溅，小五侧身让右脚为支撑，一个旋转，躲开喷出的鲜血，右手拔出驳克枪，“啪啪啪”二十发子弹，一个扇面扫了出去，已接近的鬼子倒下一片。

“五哥，快走！”身后一个士兵大喊。

敢死队白色的身影后，黄色的鬼子大队已经上了桥。

小五返身就跑，在桥头，拉起一个伤兵，就要背起。

那伤兵竟然挣脱开，手指他的身旁。

一个小国军战士仰面躺在地上，口边溢着血沫。“救我兄弟。”

小五刚把这小战士背上，那名伤兵己抱着个冒烟的炸药包冲了出去，他跑的并不快，有些踉跄，但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

几声枪响，伤兵倒了下去，炸药包就掉在他的身侧，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想抓住它投出去，可却己力所不及了。

“轰”炸药包炸了，伤兵被冲击波震得飞向空中。

“炸桥！”小五一声大喝，可负责炸桥的战士已牺牲，环顾左右。鬼子已经从河岸突破，断后的战士已没有站着的，桥对过的日军“呀呀”踏上了桥面，此时炸桥己不能阻止鬼子的进攻。

小五一咬牙，背着小战士，向王府井大街跑去。子弹在耳边呼啸，鬼子的掷弹筒没命的向他发射。他的脑中不断闪现“危险！危险！”的警报，他左拐右拐，躲避着弹着点，脚下一刻不停。他把速度提升到了极限，一路狂奔。

张灵甫重新包扎了伤口，吊着个膀子，见远处一个背着人的军官，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自己跑来。惊得嘴上叼的烟都落在地上，“这他妈的是人吗？”

一进这幢楼，战士们从他背上接过小战士去抢救，小五一屁股坐在地上，胸腔象风箱一样起伏，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瞪着一脸惊讶的张灵甫，说不出一句话。

“团长，这儿有老百姓。”一个战士进来报告。

“啥？”张灵甫还未回神，几个穿长衫，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