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燕子矶一面临江，一面靠山，想逃只能上山，可这木幕府山占地太小，根本没有回旋余地。还有那四五千赤手空拳的士兵，又能有多少战力，多少斗志？

“五哥，咱去干吧，大不了这一百多斤不要了！”朱大标咬牙道。

是呀，大不了这条命就还给这片土地，也决不能让人像猪狗一样的屠戮！

“兄弟，此一去，恐怕是回不了密室了，让大标回去报个信吧。”

“关大哥，说啥呢？要报信，你去，我不去！”

朱大标涨红了脸。

小五看了手表，已快接近10点。

“关大哥，大标是地头蛇，哪哪都熟，我们到时候见机行事，未必事不能成。你回去，能压得住他们。你是我的大哥，教官，小虎，洪亮他们会听你的，大春他们就更没问题。我不在，只有你能把他们拧成一股绳。”

“不行，兄弟，我的身手你不知道？我去作用更大不是？”

“大哥，你我身手再好，能对付几个鬼子。别说了，我们以十五天为限，如果我在一月二日天亮前未回，请你带他们想办法突围。”

关海山急得搓手，却无法再坚持。他心中明白，小五的安排是最合理的。他双目有些泛红，使劲拍了拍小五和朱大标。

“保重！”

“大哥，保重！”

关海山目送着小五和朱大标远去的背影，伸手拭了一下眼角，转身离去。

朱大标在前，小五在后，两人也不说话，各自盘算着未知的行动。

突然朱标停下脚步，低声道：“鬼子！”

小五顺着他的目光，远处一座西洋教堂前有五个鬼子，端着枪正从教堂里押出几个身穿浅黄绿色的中国士兵。

当教堂的大门缓缓合上，一个粗壮鬼子卸下刺刀，狞笑着抓起一个瘦小的国军，把踢倒在地，用刺刀刺进国军士兵的左肩胛，直至刺穿。

在国军士兵带着稚气的惨叫中，那鬼子转动军刺，笑着对同伴喊。

“拿绳子过来，把他们串成一串。”

小五大喊一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