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季长烟到底是怎么做到夜夜春宵还能精神抖擞的。
季袅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九霖还蜷在床上。
明黄的锦缎被子胡乱缠在腰间,散乱的青丝随意洒在肩头、后背和床褥上,勾勒出一幅诱人的画卷。
季袅没忍住,脱靴上床,从背后拥住九霖:“阿霁这个模样,是要勾引我?”
“嗯,别闹。”
九霖本来又睡了过去,被他一闹,醒了过来,嘤咛一声 :“很累 。”
“我就抱抱你。”
季袅嘴上说着,手却不老实:“晚些时候得去祭拜鲁国公,时间不够。”
“手,拿开。”
九霖的声音带着久睡的沙哑,分外性感:“我起身收拾一下。”
“好,让他们备水,你洗一洗。”
季袅占够了便宜,揽着他在他脖颈间蹭了蹭:“我帮你洗?”
“你出去。”
被他闹了这些时候,九霖彻底清醒过来,忍不住推了推他:“让你帮我洗,鲁国公的祭礼得往后推。”
季袅笑了一声,轻轻亲亲他的耳垂:“好,我出去等你。”
看季袅出去,九霖叹息一声,按着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酸软的肌肉。
艹,发情的男人都是牲口。
等到九霖收拾妥当,和季袅一起出门,就看肖散战战兢兢地在门外站着等着,身旁已经换了个相貌平平的小太监:“陛下,殿下。”
九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若是在平日,少不得安慰他两句。
但是事关季袅,他不想轻描淡写的放过,所以脸色有些阴沉:“肖散,这次的事算过去了,以后把眼睛擦亮点儿,再有下次,带着你找的人,一起出宫养老去吧。”
“奴才知错,奴才谢殿下。奴才以后必定谨慎办事,绝不重蹈覆辙,殿下放心。”
肖散松了口气,心底愈发愧悔。
妈的,常年打雁,倒叫雁儿啄了眼。
他以为自己也是会看人的,没想到那小兔崽子居然敢存着这样要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