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散将人带出去的时候,季袅正坐在外殿的主座上,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纤长素净的手指。
看肖散将衣着单薄的辛茗推到自己面前跪下,季袅勾唇笑了笑,笑容温柔和善:“又是你啊,朕这次记得你了,辛茗。”
他俯下身子,平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朕以为昨夜你该长了教训,没想到今日你胆子更大了。”
“你是觉得,昨夜是皇后和肖散挡了你的富贵?”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苍白、如雨后梨花般的辛茗,嗤笑一声:“看着挺机灵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蠢货。”
“你以为皇后是嫉妒你的美貌?”
“嘁,皇后那是不想朕滥造杀业,救你的命呢。”
“可惜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季袅的声音都染着笑意,听起来又酥又魅:“你来御前伺候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朕笑的越温柔的时候,你离死越近吗?”
“陛下?”
辛茗惊愕的抬头,对上季袅明媚璀璨却不达眼底的笑意,这才发觉,季袅虽然笑的艳冶,可是眼底分明一片冰封,除了杀意一无所有。
辛茗只觉得身子一软,歪倒在地上,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奴,奴才不知,求陛下饶了奴才这次吧。”
他恍然醒悟,顾不得发软的双腿,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奴才没有贪慕荣华、不敬皇后之意,奴才,奴才只是爱慕陛下。”
漂亮精致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当真是我见犹怜。
可惜,眼前的人是见惯美色的季袅。
在他的眼中,除了九霖是他唯一的白月光朱砂痣,其他任是什么美色,皆是白骨髑髅。
听到辛茗哭着求饶,季袅嗤笑一声,笑容中全是嘲讽:“爱慕朕?”
“有意思。”
他冷笑,眼中全是嫌恶,甚至懒得掩饰:“朕此生最恨的,就是旁人爱慕朕的容色。”
季袅伸手捏住辛茗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若非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