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铭文繁复交错,层层叠叠,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其间,磅礴的气息如汹涌的波涛,肆意流动,周围的灵气仿若受到召唤,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仅仅是站在此处,轻吸一口气,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浓郁的灵气顺着鼻腔涌入四肢百骸,仿佛抵得上数日的苦修。
“这柳林刺史府的阵法竟如此霸道,将周围数百里的灵气尽纳其中,哪怕是并州的两大武勋世家,怕也不敢这般行事。毕竟民间的修炼者联盟可不是能随意拿捏的,平日里虽有依附,但若如此肆意妄为,定会引得他们群起攻之。”
澹台清雪心中越想越觉得凝重,她深知这意味着柳林在幽州的根基已深如沧海,这府邸周遭数百里,恐怕早已成为他的专属领地。
公孙婀娜似是察觉到了澹台清雪的异样,轻声问道:“清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适?”
澹台清雪微微摇头,沉声道。
“无事,只是这刺史府的气象太过惊人,我需些时间适应。”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随着公孙婀娜和刘凡缓缓向府内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寂静而威严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而此时此刻。
在幽州刺史府幽僻的书房之中,柳林仿若被浩渺的公文之海所围困。
四周的墙壁上,烛火明明灭灭地跳跃着,光影在堆积如山的竹简与锦帛间诡谲地舞动,似是有灵智的精怪在其间穿梭。那昏黄的光晕竭力想要撑开这沉闷的空间,却只在满室的静谧中徒增了几分幽微的暖意。
微风仿若幽灵,悄无声息地自窗棂的缝隙间潜入,引得烛火瑟瑟摇曳,光影交错间,柳林那坚毅而又透着几分倦意的面容,在明暗的交替里时隐时现,恰似一幅古旧而神秘的画卷。
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目光落在眼前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公文上,心中暗自思忖:
小主,
“虽说我可将这些公文弃之不顾,抑或走马观花般掠过,然若如此行事,那帮狡黠的下属定会以为有机可乘,天晓得他们会惹出怎样的滔天大祸来。”
他无奈地叹出一口浊气,仿若这一口气息便能吹散眼前这恼人的公文堆,却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旋即,他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似是带着千钧的沉重,缓缓拿过一份公文,目光如炬,似要将那上面的文字灼出洞来。
这短短几天的公文审查,让柳林发现了不少问题。
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哼,这些家伙,以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他已经找出了十多处漏洞,还揪出了三个妄图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
“对于这种贪婪之徒,绝不能姑息!”
柳林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判处了他们极刑,在那个公文纸上,用血红色的毛笔画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处以极刑四个大字!
不过,柳林也深知,仅仅依靠严刑峻法,杀一儆百,难以从根本上杜绝贪污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