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丁山和他身后的剥皮者军团,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吓得发不出声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想要与这些恐怖的存在拉开距离。
丁山却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建功!为了能在主人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不惜一切代价。
在他扭曲的认知里,只有强大的力量和赫赫战功才能让他获得真正完美的肉身,摆脱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他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声咆哮道:
“怎么?没人敢承认吗?你们这些胆小鬼,有胆子与澹台夫人作对,却没胆子站出来面对我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沉重而扭曲的步伐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抖,那些“长蛇”在他的脚下纷纷避让,仿佛也畏惧他的残暴。
大厅内,气氛如同被诅咒一般,压抑得让人窒息。
狂风在窗外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拼命拍打着窗户,似乎想要冲进屋内,与这屋内的邪恶融为一体。
摇曳的烛火在风中剧烈颤抖,光影疯狂跳动,将众人惊恐万状的面容映照得扭曲变形,宛如一群在地狱受苦的冤魂。
丁山身后的剥皮者军团好似从无间地狱爬出来的恶煞,他们全身赤祼,毫无皮肤覆盖。
肌肉如腐烂的肉块般呈现出暗红色,青筋蚯蚓般扭曲暴突,血管里的鲜血仿佛黑色的焦油般缓缓流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那黏腻的液体在他们身上肆意横流,把破旧的黑袍紧紧黏附在畸形的身躯上,勾勒出的轮廓仿若一堆堆正在蠕动的腐肉,每一处细节都在挑战着众人的心理极限,让人寒毛直竖,灵魂深处都被恐惧填满。
丁山那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不断有暗黑色的血水从牙缝间渗出,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小洞。
他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仿佛指甲刮过黑板的狂笑,笑声在大厅中疯狂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是来自黄泉的丧钟敲响:
“都不说话,妙极!本将此次前来,就是要为夫人踏平阻碍。你们这些蝼蚁,既敢忤逆夫人,那就等着被剥皮抽筋吧!这一身身鲜嫩的皮,剥下来正好给我那些兄弟披上,让他们也尝尝这新鲜人皮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