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看着外面的日头,说道:“是我失误了,我忘了给你说。”
“今年秋雨连绵,这几日好不容易天放晴了,两边的外敌也被理掉,城南的麦地可以放心收割了。”
麴义一怔,才恍然道:“这我倒是有些误事了,昨日公仁先生还提过,我说前日城里的牲畜刚用来拉着打仗,还极其疲惫,想着多休息几天,免得累死了。”
袁熙说道:“宜早不宜迟,麻烦兄去调集城里能拉车的所有牲畜,让百姓能退能跳的工具都带上,明日清晨便出城抢收。”
“到时我也过去。”
麴义点头,刚要出去,又回头道:“汝不要逞强,你昏迷发热了两天,还是吴昭照顾了你两日两夜,而且粒米未进,哪有体力出去?”
“真想出城,至少也要恢复些精力再说。”
吴昭听了,连忙起身道:“我去灶房做些粥来。”
麴义等吴昭出去,看到赵云还呆在屋里,迟疑了下,就听袁熙道:“兄只管出去,现在赵兄是我这边的人,我信他如同兄一般无二。”
麴义听了,方才起身出去了。
赵云见麴义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消失不见,对袁熙道:“将军有麴义如此忠心之人,也是幸事。”
袁熙支起身子,笑道:“赵兄叫我显奕便可,不然显得太生分了。”
赵云跪坐在席前,说道:“云惶恐,公孙瓒手下大将不少,吾蹉跎数年,声名不显,缘何独独对我青眼有加?”
袁熙心道这怎么说?
我总不能说,你是后世之中,无论从忠心还是武力值上,都是这时代武将中的佼佼者,才让我如此放心?
他想了想,笑道:“我曾听闻赵兄舍家父而投奔公孙瓒,颇有一番说辞,只怕内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家父行事,虽然也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但独独在施行仁政方面,不比公孙瓒差吧?”
赵云默然,因为袁熙说的是真的。
虽然袁绍的冀州,是从韩馥手里巧取豪夺而来,但为了收买民心,袁绍也很是做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