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战场上尸体混在一起无法分辨,只能打完胜仗回来,集中掩埋。
这样算下来,没负伤尚存战力的,也不过就是三千冒头,和孔融军相差不多。
高览不以为意道:“二公子不用担心,这一趟应该很轻松,大公子应该是充分考虑过的。”
“孔融军不会打仗,手下的兵士连黄巾军都打不过,而且只是阻住他们,两军对峙,和他们拖延时间即可。”
“只要大公子击灭了刘备,便可和我们合兵一处,到时候孔融军一个都跑不了。”
袁熙盯着锅底的火苗,“你们真的觉得,刘备军是那么好对付的?”
张郃和高览同时想到费县城外和刘关张三人对战的情形,都沉默了。
他们也拿不准!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二公子为什么觉得,那刘备不好对付?”
袁熙扭头一看,连忙和众将一起站起,说道:“见过先生。”
沮授来了。
此时他已经脱了先前的盔甲,换了一身麻衣,他见众人正在熬粥,摸着肚子蹲下来,“正好,我也饿了,给我来一碗。”
袁熙一笑,揭开锅盖,盛出一木碗热气腾腾的粥来,小心递给沮授。
沮授吹了几口气,等粥稍稍凉了些,才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他咋摸着嘴里的味道,叹道:“嘴里都是血腥味,这下子才冲淡了些。”
众将纷纷点头,今天这一天,死得人也太多了些,除去之前几次大战,他们还确实没怎么见过这么死法的。
沮授见众人站着,抬抬手道:“你们都站着干啥,看我喝粥就饱了?”
众人这才围着锅边蹲了下来,各自拿出木碗盛粥。
沮授又喝了几大口,对袁熙说道:“貌似伱对大公子的安排不太放心?”
袁熙笑道:“临战作战,我远不如兄,只怕是有些想多了。”
沮授摇摇头道:“战场之上,在于提前庙算,永远没有想多这一说。”
“但谋算不是无凭无据的,我来这里,就想问问,二公子何以会做出这个判断。”
袁熙说道:“张都尉对此感同身受,他应该说的比我明白。”
张郃听了,连忙将费县城外遭遇刘关张的事情说了,他末了道:“末将觉得,相比两年前,刘备等人已经今非昔比,不可不防。”
沮授又喝了一碗,沉思道:“这么厉害?”
“两年就能从不敌都尉,变成稳稳压制于你?”
张郃叹道:“郃惭愧,确实如此。”
“而且那几人还没有遇到瓶颈,很可能还会变强!”
沮授放下碗,沉思起来。
袁谭刚强冒进,这在战场上是个优点,但也容易吃亏,但这次表现已经比之前强了不少,让沮授颇为满意。
但袁熙这次的表现,大大出乎沮授的预料。
分而击破的大胆构想,其中伐谋之妙,也只有沮授这种谋士才能体会。
袁熙能临场想到这种计策,说明根本就不像传言般那么懦弱无能!
是他在藏拙,还是在这三年内有所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