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孙策和徐州已成死敌,要是我们去徐州求援,其应该多少会帮一些吧?”
刘繇不确定道:“刘备?”
“他们的水军不太行吧?”
张英道:“不是刘备,而是如今占据广陵郡的袁家凶虎,袁熙。”
刘繇听了,迟疑道:“袁绍之子?那可是有异心于汉室的,靠得住吗?”
樊能忙道:“使君别忘了,眼前我们的大敌是袁术。”
“袁绍袁术相争,已经势同水火,况且两边刚在徐州打了一仗,这仇已经解不开了。”
张英补充道:“不过那袁家凶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这次帮了刘备,便取了徐州,使君若是想让他帮忙,只怕也得付出些代价。”
刘繇一听迟疑起来,张英见了,忙道:“不过那袁家凶虎手下有个极为赏识的大将,名太史慈的,和使君同为东莱人。”
“若使君能说动他,说不定有事半功倍之效。”
刘繇听了,点头道:“如此甚有道理,且让我思虑一下。”
樊能开口道:“还有一事。”
“吴郡士兵守土尚可,但极为畏战,眼下可用的人手越来越少,钱粮也开始短缺。”
“江东士族皆是坐收渔利之徒,手里攥着钱,根本不愿拿出来,这样咱们怎么能打得过孙策那些人?”
“还望使君想法让江东士族出人出力,不然这仗没法打。”
这才是两人真正的目的,打了两年仗了,本来战场上对付袁术就处于劣势,偏偏江东士族阳奉阴违,老是拖欠钱粮,让两人极为不爽。
刘繇叹息一声,他岂能不知这种情况。
绝大部分江东士族就是这个样子,对他们来说,只要保住自己家族产业就够了,谁来当扬州之主,他们根本不在乎,大不了到时候多交些钱财保命就是了。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叹道:“我这两年,和顾陆朱张等大族几番交好,但他们已经不看好汉室,对我都是敷衍了事!”
“别说让他们出人抵抗了,就是钱粮,他们也是不情不愿!”
“我刘繇堂堂州牧,除了你们几个,身边竟无可用之人!”
樊能张英对视一眼,心道这倒是真的,使君连笮融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都敢收留,可见是饥不择食了。
张英开口道:“这几大家族之中,也不是没有孙策的死敌。”
“庐江太守陆康,带族人守城两年,抵抗袁术,族人死伤近半,半年前被孙策攻陷时,陆康也死于城中。”
“听说城破之前,陆氏剩余的族人都逃来吴郡避难,这些人打了两年仗,多有精通兵法之人,使君何不将其征召?”
刘繇皱眉道:“我也知道此事,但我听说陆康幼子陆绩继承家主,如今年纪只有八岁,如何指望得上?”
张英出声道:“使君不知,如今支撑陆氏门户的,不是陆绩,而是陆绩侄子陆逊。”
“此人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实有大才。”
樊能赞同道:“确实如此,其带族人过江时,曾对我两人说起,防备对方的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