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了,有些不悦,随即反应过来,便道:“大家随便喝几杯,各自散了,回去好好巡逻警戒!”
众人听了,忙向吕布敬了几杯,各自散去。
吕布见人都走光了,又一掌拍开一坛酒,自斟自饮起来。
等喝了几杯,侍卫却进来道:“公台先生求见。”
吕布听了,冷笑一声,“看来他还是想明白了?”
“也罢,让他进来!”
等陈宫进来,吕布却是一怔,陈宫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布衣,一脸坦然之色,不由道:“公台这是何意?”。
陈宫对吕布行了一礼:“宫此来,是想向温侯辞行的。”
吕布听了,失去了淡定,失声道:“先生何故如此?”
“布可曾有亏待过先生?”
陈宫摇头道:“温侯对宫甚好,正因如此,宫心中才过意不去。”
吕布涩声道:“布有今日,皆赖先生,先前曹性无端指摘,乃是胡言乱语,先生何必放在心上?”
陈宫听了,向吕布拜道:“温侯想多了,宫有此举,是因为自忖能力,实不足以胜任谋主一职。”
“宫乃一县令,幸得温侯赏识,以为掾属,然从兖州到怀城,宫虽但不能相助温侯取胜,反而处处落于下风,心中实在惭愧。”
“现温侯为大将军,天下英才咸归附之,宫德不配位,实在无法厚颜留下。”
“且宫当日离开曹操,已和其势如水火,今温侯和曹操同朝为官,若因宫之故,让温侯和其交恶,乃是宫之过错。”
“故宫特来向温侯辞行,从此隐入山林,不问世事。”
吕布听了,拍案而起,“我与那曹操势不两立,离了公台,我焉能和其对抗?”
“先生应该明白,曹操绝不会放过我,现在两边已经是不死不休,先生就不能留下助我?”
陈宫听了,喟然长叹,“温侯,宫倒是无惧生死,但是仅凭宫一人,难以和谋士如云的曹操对抗啊。”
吕布大声道:“如此布更需要先生相助了!”
“不然长此以往,布必败于曹操之手!”
陈宫听了,目光奇怪起来,“温侯,也知道自己难以和曹操对抗?”
“那为什么要接受大将军之位,成为众矢之的?”
吕布听了,沉声道:“我想搏一搏。”
“先生说自己出身县令,我发迹之前,还不如先生。”
“咱们都是光脚的,为什么怕穿鞋的?”
“既然走到这份上了,其实也没有退路了吧?”
陈宫眼中说过一丝异色,“确实没有退路了。”
“温侯竟然能想通这点,当真不简单。”
吕布感到脸上有些发红,他不能说这些都是袁熙的话,通过吕玲绮转告自己的。
他出声道:“我的胜算,是不是不大?”
陈宫点点头:“即使加上我,获胜的机会也不多。”
吕布听了,便道:“先生若是为安危计,布也不会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