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对袁熙拜道:“多谢使君关心,妾身先告退了。”
袁熙等洪氏离开,转向袁杏道:“阿姐刚才是故意的吧?”
“我倒不是不想帮忙,但显甫本来就对我心有芥蒂,若我贸然插手,只会害了她。”
袁杏听了,叹道:“小弟倒是聪明,她也是个苦命人,我要是突然向你求助,她面子也挂不住,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三弟这两年愈发乖张,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
袁熙听了,冷笑道:“听说他还提议将阿姐嫁去乌桓,争取单于蹋顿的支持?”
吕玲绮见了袁杏不久,便明白袁杏和袁熙关系非比寻常,比一般家人感情深厚的多,连带也对袁杏起了好感,如今听到袁杏竟被袁尚利用,不由大怒道:“怎么会有这种兄弟?”
“若让我碰到了,必将让其饱尝一顿拳头!”
袁熙听了,笑道:“别,别的士族公子可不像我,你下手重了,是会真把他们打死的。”
袁杏眼睛却是露出了异样的神采,她伸出手去,捏着吕玲绮胳膊,“听说女郎武艺厉害的很?”
“想来也是,将门虎女,温侯名震天下,生的女儿怎么可能差了?”
吕玲绮越发得意,就听袁杏道:“你是怎么看上小弟的?”
吕玲绮脸色一僵,心道总不能说自己连输了两场吧?
袁熙见吕玲绮面露尴尬之色,把话头岔开,“三弟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说我过继后,显思为青州刺史,冀州这明摆着是留给三弟了,他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袁杏听了,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听说他这两年,五石散吃的很厉害。”
“吃过前后,脾气会反复无常,洪氏很是吃了些苦。”
袁熙一听五石散这个名字,沉吟起来,他想起当初自己被袁尚下药,之后据蔡昭姬分析,貌似就是此物。
袁尚哪里来的五石散,还有这么大的效用?
难道是太平道的方士给的?
但要说炼制五石散的,都是太平道方士,也不尽然,袁尚作为袁氏下一任家主,有的士族巴结奉承,找了方子炼制,以为礼物送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虽说后世要到数十年后,服用五石散才成为士族风气,此时五石散尚未流行开来,但袁尚的层次和一般士族不同,也不能一概而论。
不过袁熙心里,总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好像应该有些东西串联在里面,但现在他掌握的情报不多,实在看清背后的真相。
他突然想起甄宓在蓟城时说的事情,开口道:“邺城士族女郎之间,是不是有些太平道的坤道走动?”
袁杏听了,讶道:“你也知道这个?”
“府上也曾来过几个,但我不喜,她们便不再来了。”
袁熙皱眉道:“她们来做什么的,宣扬太平道教义?”
袁杏失笑道:“怎么可能,要是十年前倒还可能,经历过黄巾之乱后,士族都将其视作禁忌,她们要是敢公开开口宣扬,只怕马上就会被抓起来。”
“她们来时也就做些针线,我想起来了,有人对我提起过五石散的妙用。”
“但我那时知道三弟对洪氏做的事情,对五石散很是不喜,便将她们赶走了。”
袁熙听了,沉吟起来,“当时她们来找阿姐,是谁介绍的?”
袁杏略一思索,“我记得貌似是洪氏提起,说有几个女道针线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