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弘农杨氏受大王猜忌,也属正常,可丁侍郎为大王近臣,又身殁于怀城,可谓是劳苦功高,大王如此对你们兄弟,可谓是凉薄了。”
丁仪咬牙切齿道:“我说为什么我屡次向大王提亲,欲迎娶长公主,但都被拒绝了!”
“合着是看我丁家势微,不如颍川派值得拉拢!”
“如今颍川派势大,不好得罪,即使是他们先动的手,也因为外敌当前不好追究,这也就罢了,但转过头来,却把被逼到如此境地的我们直接放弃,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
“凭什么我们就该被如此对待,就因为我们比颍川派弱吗?”
杨修叹道:“没错,这确实是大王的想法。”
“能有多少人支持,也是争斗世子的有利佐证,从这点上来看,我们已经败了。”
“确切来说,是我们那一晚被逼的走投无路时,就已经败了。”
邯郸淳出声道:“那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丁仪脸色数变,突然出声道:“凭什么让我们去死?”
“我不接受!”
丁廙见状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先办法出去,然后面见大王,痛陈厉害?”
杨修出声道:“敬礼,你想的太简单了。”
“且不说外面都是对方的人,你能不能走到王府门口,都是个问题。”
“而且即使能躲过街上无数的颍川派耳目,你见到了大王,就一定能确定,大王会听我们的陈述,而不是为让颍川派给我们安上個罪名,直接把我们处死?”
“要知道,大王现在不是几年前了,如今的他,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也压不住颍川派了!”
“他要是想违背颍川派意愿,扶持四公子上位,必然会招致二公子和颍川派狗急跳墙,直接翻脸!”
“到时候以大王的身体状况,还有足够的威慑力,让颍川派听话吗?”
“所以确实如长公主信中所说,大王如今只有一个选择了,那便是颍川派的选择!”
“接受现实吧,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丁廙颓然坐倒在地,“什么路都走不通,出去就会死,难道我们就要困死在这里吗?”
丁冲见杨修虽然口中如此说,但却一直没有失态,便道:“德祖,你似乎还有办法,是吧?”
杨修犹豫了一下,说道:“确实还有一条,但你们未必愿意。”
丁廙出声道:“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咱们现在有条活路就不错了,哪还有挑挑拣拣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