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快了,没细尝。”
裴行俭手拿着筷子有些不知所措,羊肉都已经被薛大哥吃完了,只能放下筷子与店家继续交谈着。
吐蕃地界,松赞干布与禄东赞马策在草地里上,这里是一片河道纵横,水草茂密的所在,也是放牧的绝佳位置。
策马到了布哈河畔,这里的天气很冷,风雪像是刀子割在脸上。
禄东赞拉住缰绳,立马道:“赞普,过了布哈河就是唐人地界了。”
这片地界很美丽,松赞干布及时住马,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远处一队唐人的兵马。
自从吐谷浑被平灭之后,唐人驻守吐谷浑地界,吐蕃与吐谷浑之间以这条布哈河最东面这条支流为界,双方安好无事已有数载。
“唐人真的会与西域开战吗?”
禄东赞笑道:“不会这么快。”
松赞干布问道:“难道天可汗坐视不管吗?”
禄东赞道:“中原的皇帝出征都要师出有名。”
布哈河是个很美丽的地方,这条河一直从祁连山流经青海,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鱼回流青海,每当它们回流之时,这里就会聚集大量的水鸟。
松赞干布与禄东赞策马在布哈河边,马儿走走停停吃着水草,路过一片浅水滩,就会惊起大片的水鸟。
水鸟的粪便滋养了这里的水草,让马儿可以吃到更多的青草。
这里是最好的放牧所在,哪怕是布哈河的东面,那都是吐蕃人翘首以盼的牧场。
贞观十一年初,正值一月,寒冬还未过去。
有人说,王朝是一台巨大的机器,这台机器的主人是皇帝与朝臣,他们的言行左右这台机器运转的方向。
而现在大唐要开始准备战争时,这台机器就以战争为核心运作着。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论大唐开战不开战,河西走廊都储备了粮草。
这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从调度间隙中抽出来的粮草。
只是很多人没想到,在保证关中粮食富足的同时,太子殿下竟然还能抽调出六十万石粮草。
这都是怎么攒出来的,匪夷所思。
只因太子是个勤俭持家的储君,就连朝中用度多用一贯钱,都要斤斤计较。
现在不论文武,满朝臣子都在称颂太子的节俭之风,能节俭地多出这么多粮食,实在是古来少有。
在武将看来,只要战事能够得到太子的支持,钱粮调度就不会有问题。
秋天的时候皇帝短暂主持了两个月早朝,现在朝中又恢复了休沐的状态。
现在甘露殿内,这里召开了一次小朝会,西域的使者在一个月前就到了长安城,这些天一直在争论是否出战的事。
在殿内,除了太子没有其他的皇子在场。
李承乾揣着手站在一旁,听着殿内的争论,闭着眼一动不动。
长孙无忌道:“臣以为应当先请陛下送去书信,命高昌王不得封锁商道,与欲谷设划清界限。”
兵部尚书侯君集大声道:“怕他作甚,陛下给末将两千兵马,末将荡平西域!”
程咬金当即不服气了,他也大声道:“末将只要一千兵马。”
魏征板着脸道:“你当年不是说不要兵马,你带着自家部曲足矣!”
程咬金抚须,他苦恼道:“自从被陛下封了国公,某家越来越忘事了,当年说过这话吗?”
魏征挥袖道:“匹夫!”
李绩道:“郑公,若末将去征讨高昌王,必定将高昌王父子活捉带来长安。”
“对!”程咬金大声道:“给陛下献舞。”
听着武将们的大嗓门,李承乾感觉自己耳膜好像在震动,有时候也挺理解父皇的,手底下的猛人实在是太多了。
房玄龄站出朝班道:“不知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李承乾依旧闭着眼蹙眉道:“孤不懂这些的,且听诸位与父皇决断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