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仪解释道:“虞世南的儿子虞昶,在秘书监任职。”
许敬宗指着对方道:“虞公这才过世多久,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虞昶也不是一个软性子,他道:“用不着你来提家父。”
“老夫现在就替虞公好好教训你个不肖子。”
话音落下,上官仪痛苦地抚着额头。
双方当即就打了起来,一群人扑向了许敬宗。
向来不服软的许敬宗见对方来势汹汹,他也不退,暴起反击。
酒肆内当即就乱作了一片。
李治怒声道:“慎弟,我们上!”
上官仪连忙要去拦,可也晚了,晋王与纪王已冲了上去,他呆愣地看着场面,喃喃道:“完了,完了……”
当天下午,许敬宗被押到了承天门前,站在他身后的还有虞昶以及酒肆内的一群参与打架斗殴的人。
平日里这种事也没什么,许少尹打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多数时候都是交了罚钱了事。
反正杜荷公子在,只要不出人命,都赔得起。
可这一次,晋王与纪王都参与了斗殴,这件事可就大了去了。
许敬宗站在承天门前,垂头丧气。
虞昶等人也是面如死灰,人都是懵的。
此刻甘露殿内。
“朕给你们王府!你们就这么给朕当皇子的?”
李慎与李治的衣衫有些乱,站在父皇面前,低着头,委屈地不语。
李世民指着这两个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再怒道:“朕的儿子殴打朝臣?你们好大的胆子!”
李治低声道:“那是他们议论皇兄。”
“议论?就因他们议论,你就敢动手?”
李治再回道:“难道任由他们说皇兄是桀纣之君吗?”
“桀纣?”李世民吹胡子瞪眼,被气得面色涨红,道:“朕看你们俩就是桀纣!来人呐!”
殿外侍卫传来话语,“在。”
李世民道:“给朕拿棍子来。”
片刻之后,李治与李慎的惨叫声在甘露殿内此起彼伏。
最后,这两个小子是被抬着到兴庆殿,送到了东宫太子面前。
“皇兄!”李治疼得龇牙咧嘴,道:“弟弟……”
李承乾瞧着他们已皮开肉绽的腚,摇头道:“父皇下手,真是不留情。”
李慎埋头痛哭着。
东阳脚步匆匆而来,她带着一个竹筒,“稚奴,慎弟。”
“东阳姐!”
李治抽噎着。
东阳上前看了看伤势道:“哎呀,这伤势还挺重的,不养个十天半月,恐怕好不了。”
言罢,东阳从竹筒内拿出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
“呃……”李治咬牙痛得一抽。
说来就算是丽质来教训他们,也没有打得这么狠。
李承乾道:“知道错了吗?”
李治点头,“稚奴知道错了,往后打架绝对不自己出手,嘶……疼!”
东阳像是没听到他的痛呼,继续抹着药,道:“这些天伤口不要沾水,能卧着站着就不要坐。”
李慎听话地点头。
内侍走入殿内,道:“太子殿下,陛下有旨意,参与斗殴的人等一概罚俸禄三年,许敬宗加罚半月禁足,晋王与纪王加罚一月禁足思过,由孔颖达老夫子看管。”
“什么?孔老夫子?”卧在木板上的李治用手臂支撑起身体,反问道。
“这……这是陛下的旨意。”
李慎痛苦地抱着头,“完了,要被孔老夫子看管一个月。”
李承乾无视了两个弟弟求助的目光,自顾自吃着核桃,“东阳,爷爷的身体如何了?”
“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