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很好奇,你们作为长辈,先师,居然什么态度也没有,难道现在的儒家,乃至整个文脉,只剩下这群血气少年了吗?”
胡亥的语气中带有几分调侃和不屑,三千儒生死了这么,他们连点反应都没有,属实令人感到好笑。
仿佛死的那三千人,不是儒家门生一般。
听到这话的淳于越皱起眉头,正要起身反驳,被儒祖一个眼神拦住。
轻轻放下茶盏的儒祖摆摆衣袖,平静道:“公子说笑,三千弟子的死,我等必然会讨到一个说法。
李斯和冯去疾正在全力追查,我等不好插手,相信必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等需得依法而行。”
儒祖沧桑的面容下,令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可不是淳于越那样的蠢货,能够被胡亥三言两语煽动。
胡亥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儒祖所言极是,只是晚辈觉得,此事对于文脉的风评影响很大。
倘若一直没有结果,天下学子们必然会寒心,届时,还有哪个学子愿意相信文脉呢?”
儒祖端起茶盏的手悬在半空中,沉思几秒,抬起眼皮,意味深长的问道:“公子于此,担当什么样的身份?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儒祖直接把话挑明。
若非胡亥利用,他们又岂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之中。
那些文章,不仅仅是三千儒生的命,更是一把悬在文脉头顶的剑。
胡亥的笑容微微一滞,他没想到儒祖会如此直接地将问题抛回给他。他的目光在儒祖和淳于越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淳于越低下头,三千儒生的死,他的损失最大,不仅声名跌入谷底,眼下更是失去在文脉的所有地位,若非身上还有官职,恐怕早就被叫回文道大世界接受惩罚。
自知无法敷衍的胡亥长叹口气,表情严肃道:“此事,确实是我大意,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对的千儒生下手。这么大的胆子,儒祖不会认为是我吧。”
胡亥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他也不能推卸,眼下想要得到儒家,乃至文脉的重新支持,他必须要承担起一切。
儒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杀三千儒生,他凶手知道绝对不可能是胡亥。
想要争夺那个位置,胡亥必然不能缺少文脉的帮助,对于文脉出手,等同于自掘坟墓,是个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