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微草明花遍地。
“猛虎山川行啸,乖龙楹柱潜藏。
春花红日断无常。困斗秋风万象。
金紫浑由南北,丹青全仗强梁。
笑说贵胄与天潢。空负韶华一场。(《西江月·自像》)”
张秦忆一身红袍,倚住轩窗,兀自吟道。
“既然要困斗,又何须叹韶华一场呢?”
闻言,张秦忆转眼看去,却是那王休扬正长身立在一旁,浅笑着如是问道。
见了来人,张秦忆也是一笑,说道。
“困斗是趣,一场韶华是叹,平生还是意趣最好,可叹才可悲,可悲才可笑。”
王休扬兀自靠在墙边,说道。
“最近倒是时节正好,既没有深秋的苦寒,也没有暑后的燥热,大旻也多时不曾如这般清静了…”
张秦忆两手托着脸,坐在窗边,斜眼瞥了一眼那王休扬,不禁问道。
“光美兄何故纵我?我观君今日前后行事,却是相恼得很…”
那王休扬也只是看着天色,出声说道。
“秦兄今日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