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急食物的称呼,法玛斯咬着牙追上去,而旅行者则是颇有礼貌的向钟离道谢。
“钟离先生,我们先走了,还请保重……”
对方半晌未答,荧不禁奇怪地仰头看了看钟离的脸。
缭绕的烟气落在帝君肩头,如落青松枝杈,风骨峭峻,嵬然不动。他凝望着百废待兴长街的尽头,目光穿透岁月,注视着这这座港口已然流淌逝去的昔日光景。
“钟离先生?”
钟离被少女扯了两下方才回过神来,先是向她赔了个不是,然后笑着摇摇头。
“刚刚走神了,实在抱歉,旅者。”
“我亲手终结了一个时代,我一直在想,该如何记录那些……被我终结的历史。
“刻石曾是一种久远的记录,但看似不变的磐石、永不熄灭的战火、亘古至今的世界与我们……或许也都会在某一天消失。”
荧妹皱眉看着钟离挺拔的背影,不知为何有种悲从中来的遗憾感。
“所以旅行者,我想到了你。”
“你是远渡重天、跨越星海之人,把历史刻在你的记忆里,就可以在未来的某日随你一同前往别的世界。”
“身为旅行者的你,只要能够「记录」,那么提瓦特的时代与历史,就获得了一种存在的备份……便有人能证明,这个世界,我们曾来过……”
钟离平抱着繁杂的祭礼服饰离去,旅行者刚想询问话语的真实含义,不料钟离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厅门的走廊尽头。
久思无果的屑荧只得离开往生堂,带着在堂前石凳边打闹的法玛斯和派蒙,朝璃月港口外的七天神像而去。
海港的薄雾笼罩了正在建设的街道。
由于法玛斯斩出的枪刃,璃月港的北码头化为乌有,那座接通港城入口的木制桥梁虽然奇迹般的保存了下来,但原先的道路早已不复存在。
好在尘世之锁中的神力愈合了地脉沟壑,变相扩大了璃月港的吃水深度,从往生堂离开后三人只能借道吃虎岩,从南码头租用船只,梭巡至成为天然港口的北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