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做那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他们回来……她回来。
我出生在始源宇宙,那里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是漫画书上的人物。
我的女友劳丽曾是我的全世界,直到末日来临。
我永远会记得那场在海边的篝火晚会,但是我第1次发现自己的超能力。
那一天晚上,我一整晚都在抬头看天,我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那高空中呼喊我的名字,就好像有人需要我的帮助。
于是我起跳、摔落。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第1次摔落。
劳丽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她轻笑着对我说“不错的尝试,超级小子。”
是的……我想当时她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她的眼睛里蕴含着这星空下的一切美好。她的吻带着好闻的味道,让人觉得像是触电一样,无论多少次。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海边散步,我们聊了好几个小时,关于我们的恐惧,我们的希望,我们共同分享的未来,我们谈论了结婚,养狗,生儿育女,即使我觉得有某种东西在拖拽我,选召着我。
然后我看见了那颗陨石。
我飞起来了,我获得了超能力。
我飞到了夜空中,在那里我认识了同样飞翔着的超人,克拉克·肯特。他从另外一个地球来。我从漫画里读到过在多元宇宙中有无限多个平行的地球,我只是不知道那全都是真的。
我欣然同他一同去拯救宇宙。
我读过的一切,我读到的每个人我都亲自见到了,超人告诉我,我有能力帮助他们从几个月来我一直读到的各种威胁中拯救所有的现实。
而在我们浴血奋战的时候,多元宇宙坍缩成了单一宇宙,我当时不在场,但我知道劳丽死了,还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
都没了。
我也从没有机会和劳丽告别。
我努力的想要接受这一事实……但当几年之后,我有机会复活劳丽,以及所有人时……
我必须一试。
我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我将他们发泄出来。
然后我被迫杀死了很多英雄,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让我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但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看到过很多人死去活来。
超人(《超人之死》大事件),蝙蝠侠(蝙蝠侠曾“死”于《最终危机》,但只是假象),绿灯侠(《终夜》中,哈尔曾经与噬日者同归于尽)二代罗宾(杰森·托德,即红头罩,死于《家庭之死》,至尊小超人一拳头打碎现实致其复活)……
有些人甚至是我亲手杀的,但时间线重启了,他们也全都复活了。
所以……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真的还有任何重要的事情吗?
我的意思是,时间线总会重启,每隔一些年,甚至近两年越来越快。任何人的选择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只要时间重启一来,之前的所有都会推倒重来,那些曾经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都会被新的历史所覆盖,然后变成“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那么这些历史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知道。
那些英雄们对抗我也没有意义。既然时间线和历史总会被重新书写,那么为什么不能由我执笔,来书写一个更好的结局呢?
当陈韬和达克赛德重新回到天启星的时候,他们看到至尊小超人安静的坐在一片废墟的顶端,他的脚下到处都是类魔的尸体。
尸骨成堆,血流成河,无数绿色的血液在陈韬的脚下汇聚成血泊,淅淅沥沥的流淌不休。陈韬掂了掂脚,踩过一个尚且还活着的类魔。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肌肉在自己的脚底颤动。
他抬起头,看向了立于巅峰之上的至尊小超人,他挥洒着他那如同神明般的冷漠与孤傲,向着自己的对手俯视而来。
本该彻底控制对方心智的血屠牛,此时已经重新化为了半虚半实的虚影,在至尊小超人的背后不远处不断凝聚着,如同游蛇一般在半空中盘踞着、回旋着,却不敢接近对方的身体。
眼前的至尊小超人赫然已经凭借着一己之力,强行将血屠牛排出了他的身体。
“不!求求你了!别把我赶走,你需要我!”
愤怒情感能量的灯兽,此刻像吸食面粉上瘾的瘾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