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试图也给民众们注射匝尼安人Dna，但那些普通的民众不是布鲁斯韦恩，他们没有哥谭之子那久经打磨的肉体和坚韧不拔的意志。给他们注射dna，只不过是加速他们的死亡罢了。

狂杀之蝠疯了，为了拯救所有人，他甚至试图用被他保护的那些为数不多的民众做人体实验，他试图研发出一种温和的吸收匝尼安人Dna的方法，然而他这样的行为除了让那些民众惊恐的逃离他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要能够开发出温和吸收dna的方法，只要能开发出那种方法，就能救所有人……”这样的信念始终支撑着狂杀之蝠，他每天都出去捕获无辜的民众回来做人体实验。他坚信只要他的实验成功了，他就能拯救所有人，那些在人体实验中哀嚎着死去的民众，他们的牺牲都会有价值。

终于有一天，狂杀之蝠成功了，他成功的让一个普通人吸收了匝尼安人Dna，狂杀之蝠欣喜若狂。

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跑去向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告诉这个好消息，然而他在老管家的房间内只看到了变成黑灯尸的阿尔弗雷德。

那个每天都会为他准备早餐的老管家，现在只会嘶吼着试图拥抱住他最最亲爱的小布鲁斯。

狂杀之蝠任由已经变成黑灯尸的老管家抱住自己，对方的啃咬在匝尼安人Dna的作用下根本无法令狂杀之蝠堕入黑灯。

狂杀之蝠就那么一直任由老管家啃咬着……因为……

那将是老管家最后一次拥抱他。

在悲伤过后，狂杀之蝠试图带着那个成功融合了匝尼安人Dna的普通人去拯救更多的人。尽管他与那个成功融合Dna的民众之前素不相识，但狂杀之蝠心怀希望。

他以为至黑之夜终究会过去，他以为他能在废墟上重建家园，他以为地球上终究还会有人活下来，一定在他没有看到的某个角落，他以为能够洗掉手上沾的那些血，然后用“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人类，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来欺骗自己。

然而……

没有白灯灯兽存在之灵，那个勉强接受了匝尼安人Dna的民众也依然无法像蝙蝠侠一样强大。他体内的匝尼安人Dna不足以让他和狂杀之蝠一样用自己细胞的分裂抵消掉黑灯的控制。

那些细胞给了狂杀之蝠假象，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那个接受了dna的同伴能够在实验室里抵御住黑灯能量的侵蚀，只不过是因为他细胞的分裂速度比那一点点可怜的黑灯能量更快罢了。

可一旦分裂速度跟不上黑灯能量的注入，那么后来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当狂杀之蝠带着搜罗来的食物和淡水回到蝙蝠洞，踌躇着打算告诉同伴今天他出去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活着人类的时候，他看到蝙蝠洞内全部都是仰天嘶吼的黑灯尸，而为首的，正是那个他曾经以为融合了匝尼安人Dna，再也不会被黑灯控制的同伴。

而在那个同伴的桌子旁，狂杀之蝠看到了一个还没有做完的蝙蝠三明治，像是一个从未做过这种奇怪三明治的人一种笨拙的尝试。

然而此时，那个三明治全部被黑灯尸体的鲜血所沾染……早已经不能吃了。作为一份食物，这个三明治已经无可救药，正如这个世界一样。

于是，在最后的最后，狂杀之蝠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哥谭韦恩塔的滴水兽上，在他的身旁，是已经变成黑灯尸，被他用铁链锁在蝙蝠飞机上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而他的脚下，则是全部都是黑灯尸的哥谭。

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了，他出去也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民众。

狂杀之蝠疯了，可是在这样一个宇宙，也已经没有人会将他送进阿卡姆疯人院了。】

【是否立刻消耗320个危机能量同步？】

【警告！警告！该平行宇宙的蝙蝠侠太过于强大，将会极度严重的损害蝙蝠侠的道德，并且将蝙蝠侠的理智降低到极点！】

【警告警告，检测到蝙蝠侠的危险等级为：D】

【以目前的蝙蝠侠水准，没有能力承受A级危险等级的蝙蝠侠的污染！】

【正在开启协议强制性保护策略：过充保护。】

【52号蝙蝠侠，协议将自动保护您的理智不被损害。以您目前的危险等级，您至多只可以同步“狂杀之蝠”三十分钟。】

陈韬阅读了一会儿狂杀之蝠的人物日志，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沉默。

即使仅仅只是透过文字的描述，他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种巨大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