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音突然感觉心好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胸口那种闷到无法呼吸，喘不上气的感觉，又猛然袭来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陪着顾九黎度过了几个四季，却抵不过一个谢如嫣。

顾九黎冷漠的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看着他眼睛里面的寒冰，符音只觉得自己很可笑。

顾九黎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自己，把自己留在身边，也只是想要让自己，替他做事。

符音这会才明白，才看透了顾九黎，他给自己带来的温暖，在他眼里只不过是顺手的事。

而自己却傻傻的把这种感觉，当作是救赎的光。

顾九黎救了自己，教了自己武功，收留自己在王府生活。

让符音可以不再挨饿受冻，不需要再被人欺负。

符音十分的感激他，面对他的命令，就算是再危险的，她也肝脑涂地，无怨无悔，义无反顾的上了。

可这一次，符音真的很失望，很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顾九黎从前告诉自己的，为了达到目的，必须不择手段，心也一定要够狠。

如今她确实变成了这个样子，可顾九黎却不是。

他现在为了谢如嫣，一次又一次的破除自己的规矩。

或许，顾九黎都快已经忘记了，他当年说的要成就霸业，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顾九黎眼神冰冷刺骨，仿若能穿透人的灵魂，薄唇轻启，冷漠之声如冰刀般再次刺来。

“怎么，又想装聋作哑？哼，若你这般渴望，本王成全你亦非不可。”

他眉头紧锁，额间青筋微微跳动，满脸阴翳密布，犹如被墨色浸染的乌云。

其中蕴含的愤怒，仿佛即将化作实质的风暴，恨不得即刻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

“你竟敢背着本王做出此等恶行，伤了本王的女人。”

“上次未取你性命，已是本王最大的仁慈与宽容，你却全然不当回事，依旧妄图继续加害。”

他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人的心上，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时至今日，你仍不愿如实招来？”

“莫不是非要本王下令对你严刑拷打，用刑具撬开你的嘴，才肯吐露只言片语？”

符音听着他的话，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上，她有何错。

符音眼眶泛红，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甘，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符音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不甘，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