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当韩峰表示同意放他们离去之时,那些围站在圆桌前的家伙们,立刻手忙脚乱地将陈哥搀扶起来,并紧跟在范铮等人身后,企图一同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谁知,还未迈出几步远,就被韩峰毫不留情地给叫住了。
范铮、张野以及李顺这三个人,脸上满是惊恐万状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朝着韩峰投去。当察觉到韩峰并非针对自己时,这三个人简直像脚底抹油一般,瞬间拔腿狂奔而去。在生死攸关之际,他们哪里还顾得上陈哥等其他人将会面临怎样的厄运,对他们来说,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才是至关紧要之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陈哥刚才挨了韩峰重重的那一掌,至今仍未缓过劲来。此刻的他身体绵软无力,只能依靠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手下们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他用一种极其微弱且颤抖的嗓音开口询问道。与范铮之流相比较而言,陈哥显然要硬气得多,更具骨气一些。
在陈哥率领的这支队伍当中,他自身的武者实力堪称出类拔萃,其等级已然攀升至宗师巅峰的境界。然而,雷老五带来的那二三十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之中,光是处于宗师巅峰层次的便多达十几人之众,更别提那几位超越宗师级别的强大武者了。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使得陈哥对于当前自身所处的险恶境况心知肚明。
“你们竟然也是武者?之前在这海天市我可从未碰见过你们啊!”韩峰眼神淡漠,缓缓扫过陈哥一行人,用一种不温不火、毫无波澜的语调轻声询问着。
只见那陈哥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般。他艰难地抬起头来,与韩峰对视一眼后,便垂下眼眸,声音沙哑而低沉地道:“我们本是刚刚从北宁省归来之人,只因师门惨遭覆灭之祸,如今只得过上这般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苦日子。”说着,他猛地一阵剧烈咳嗽,那咳声仿若要将心肺都给咳出体外似的,令人闻之心惊胆战。显然,其伤势已然极其严重,甚至已伤及五脏六腑。
“北宁省?师门被灭?”听闻此言,韩峰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忽地浮现出一抹惊愕之色,他难以置信地再次喃喃自语起来。要知道,对于北宁省那个地方,他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曾多次前往该地,却从未听闻过有任何关于武者帮派之间相互厮杀争斗之事发生。
见韩峰如此反应,陈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接着,他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继续说道:“我们所属的门派乃是罗家……”话音未落,韩峰整个人便是浑身一颤,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脸上更是露出一副极为怪异且尴尬至极的神情。然而,就在这看似复杂难辨的神色之中,旁人若仔细观察,竟还能够捕捉到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之意。
紧接着,韩峰不由自主地轻咳了几声,仿佛想要掩饰内心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般。同时,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鼻子,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口吻询问道:“那么,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当韩峰提出这个问题时,陈哥的面庞之上立刻涌现出一丝困惑与茫然。按照常理而言,一旦他顺利晋升至武者巅峰之境,他所属的门派——罗家,必然会替他精心筹备一份相当出色的保镖工作。这份工作所能获取的酬劳,毫无疑问将会远远超过普通公务员的薪资水平。然而,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罗家那嚣张跋扈的作风竟然激怒了韩峰这位犹如神只般存在的人物,致使罗家在瞬息之间土崩瓦解。如此一来,如同陈哥这般的修行者们,顷刻间便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和目标。
“我们......”话说至此,陈哥的目光充满无奈地扫过身侧的几位兄弟,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回答说:“老实讲,我们确实不清楚究竟应该去往何处。”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际,韩峰却出人意料地打破了这片沉寂,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就暂且留在这儿吧。”
听到韩峰的这番言语,陈哥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疑虑之色,他那锐利的眼神直直地投向韩峰,脑海之中仿佛被无数个巨大的问号所充斥。显然,对于韩峰所说之话,陈哥完全摸不着头脑,而站在他身边的其他人,亦怀有相同的感受。
"老五。"此时,韩峰眼见着陈哥及其余人皆是一脸茫然的模样,于是再度张口呼喊起来。
"在!峰哥!"只听得一声响亮且充满敬意的应答传来,原来是雷老五迅速做出了回应。
"你来给他们讲讲具体情形吧。"韩峰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是!"雷老五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紧接着,他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陈哥等一众人士,面色变得极为严肃认真,随后开口言道:"在此处啊,其实也很简单。首要之事便是听从指挥、服从安排,其次则要做到团结一致。每月薪资六千整,食宿全包,并缴纳六险一金。虽说这工钱算不上丰厚,但只要诸位表现出色,待到年终之际,皆可获得相应的分红奖励。"
闻得此言,在场众人不禁不约而同一齐相互对视了一番。
正当陈哥等人尚未来得及有所回应的时候,韩峰又一次开腔说道:"倘若你们尚有其他同门师兄弟的话,不妨一并叫来此处。"
事实上,韩峰之所以会采取这样的行动方式,其原因正如之前所提及的那样,完全源自于内心深处那份沉甸甸的愧疚之情。面对罗家这个家族,他的确不曾产生过哪怕一丁点儿的懊悔之意。然而,如果由于自身的缘故,导致众多无辜之人迷失了原本的生活轨迹和目标,那么他发自肺腑地渴望能够给予一定程度的弥补与救赎。这种想法并非一时冲动或者敷衍了事,而是深深地扎根于他灵魂深处的一种强烈愿望。或许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但对韩峰而言,却是他试图减轻内心负罪感、寻求自我宽恕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