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洒满小院的午后,悦悦扎着两个小辫子,拿着自己画的画跑向他,
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你看我画的花,好不好看?”
还有他们一起在山间小路上放风筝,悦悦欢快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程希想到这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答应过悦悦会给她带更多的画笔,答应过会一直保护她。”
他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门口,然后又回头对亦然说:‘′谢谢你,我先走了。″
回到家,程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四周的墙壁仿佛在向他挤压过来,让他喘不过气。
他坐在黑暗中,周围的寂静如同沉重的幕布,笼罩着他的悲伤。
墙上挂着的那些支教时的照片,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每一张都有悦悦可爱的身影,那纯真的笑容如今却如刀一般刺痛他的心。
他想着要不要去看望蒋书茵,必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他想着要不要去看望蒋书茵,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伤痕也许已经结疤,可一旦揭开,又会是鲜血淋漓。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内心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他前往,去面对那个被他遗落在岁月里的人,去分担她曾独自承受的痛苦。
程希喃喃细语:书茵,悦悦不在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痛苦吧!欧阳博有没有好好疼你爱你,虽然我答应你离开你,不再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我明天一定要去看你
笫二天,程希坐在皮卡的驾驶室里,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副驾驶座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蒋书茵的影子。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过往的画面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受控制地向他涌来。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座位,指尖划过那有些粗糙的座椅表面,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年蒋书茵坐在这里时留下的温度。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程希的回忆。
他回过神来,拿出手机一看,是瑶柱打来的。
他眉头微微一皱,接通电话,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瑶柱急切的声音。
程希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和凝重,他对着电话说道:“我马上坐飞机回去。”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仿佛要把那些回忆再次封存起来,然后发动车子,向着机场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