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下车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开始一寸一寸地打量着眼前的院子。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慨与怀念,渐渐地,激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微微颤抖的眼眸中,仿佛电影放映般闪过无数往昔的画面,岁月的重量和无尽的思念都承载在这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之中。最终,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请问首长您是找谁啊?” 周永安看到这位老者流下了泪水,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周永安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老者,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位神秘老人的身份。
“啊,半个世纪了,因为年轻气盛离开这里。”老者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往昔的眷恋。说着,他便抬脚向老宅子里走去,脚步虽有些沉重,但却充满了坚定。老者每走一步,都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微微佝偻的背影,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周永安看到老者如此激动,心中更是诧异,他赶紧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脚步轻缓而谨慎。周永安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偷看老者,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
“三哥,我回来了。”老者走到周家老宅的客厅,声音中饱含着激动与愧疚,大声喊道。周永安听到这句话后,眼睛也是一酸,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四爷爷周五四?他迟疑地说道:“您就是我的四爷爷,周五四?”周永安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你怎么回来了?你已经没有三哥拉。”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内堂里传来,带着责备与质问。
“三嫂子,你说什么?”老者听到声音后,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急切地看向陈世英喊道。老者的眼神中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
“你三哥已经走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一走就是五十多年,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陈世英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与复杂的情绪,陈世英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思念。“真的是你这个老东西啊?”陈世英微微颤抖着嘴唇,眼中的泪水在打转,那愤怒的神情中又夹杂着深深的思念。
“嫂子。”老者在得知周文三已经逝去的那一刻,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他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还在重病之中,未能回来见三哥最后一面,悔恨与愧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缓缓走到陈世英面前,双腿仿佛有千钧重,微微颤抖着弯曲下去,“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纵横流淌,声音哽咽得几不成声:“嫂子,都是我,都是我年少不懂事啊。”老者痛哭起来,那悲怆的哭声仿佛要穿透岁月的壁垒。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抖动都像是在诉说着内心的悔恨。他紧紧地咬着嘴唇,泪水模糊了双眼,却怎么也无法抹去心中的愧疚。
陈世英看着眼前跪着的老者,心中百感交集。她的目光中既有对过去的感慨,又有对眼前之人的心疼。她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下来,划过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她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扶起老者,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阔别多年、满怀愧疚的人。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思念、有悲伤、有无奈,还有一丝欣慰,欣慰这个曾经年少轻狂的人终于回来了。
“嫂子,我当时被炮弹炸晕了,就被朱老总的部队带走了,到后来我就跟着朱老总一起离开了鲁省去了陕省,再后来朱老总就给我改了名字,我现在叫周文成。”周文成缓缓坐在陈世英旁边,眼神中流露出对过往的回忆,轻声说道。周文成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对朱老总的敬仰和对那段岁月的感慨。
陈世英满脸笑容,眼中带着一丝感慨,说道:“嗯,改了名字好,那个时候咱妈说你得改名字,没想到你的名字还是朱老总给你改的。怎么就你自己回来的,你的孩子呢?”陈世英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与好奇。陈世英的笑容中带着欣慰,又夹杂着一丝担忧,她紧紧地盯着周文成,期待着他的回答。
周文成刚刚恢复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上又露出愁容,他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道:“哎,嫂子,都没了。七六年的时候,他们就响应国家号召去了南边,参加了几场战役都没了。”周文成的眼神中满是悲痛与无奈。周文成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哎,我们家的博明、博亮也没有了,还有大哥和二哥家的几个都在哪个时候没了。”陈世英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泪水再次涌出。陈世英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那悲痛的神情让人动容。
“嫂子,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想了,我们的现在是国家给的,我们应该知足啊。”就在这时,周永卿和宋艳抱着两个孩子走进客厅。周文成看到后,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说道:“我看家里又有两个奶娃娃,是不是我当老爷爷了?”周文成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周文成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惊喜的眼神如同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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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是永安的孩子。”陈世英说着看向宋艳说道:“艳子,抱着孩子来你四爷爷的面前让他看看。”陈世英的脸上满是慈爱。陈世英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她微笑着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满是欢喜。
“好的,奶奶。”宋艳应了一声,看了看周永卿,眼神中传递着一种默契,示意她一起过去。宋艳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抱着孩子,动作十分小心。
周文成看到两个孩子,激动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孩子,脸上满是欢喜,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历经战争的老头,他激动的说道:“哎呀,我这个老爷爷什么都没准备啊?我得给孩子准备点礼物啊。”他说着就开始翻自己的口袋,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回事啊?平时的时候里面不缺什么的,这次怎么会没有了呢?”周文成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周文成的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急切,他的手在口袋里不停地翻找着,那慌乱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哎呦,你都多大年龄了,还是这么急躁,自己家的孩子什么都不要,你看看他们就已经很好了。”陈世英看着正在翻找口袋的周文成,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轻声说道。陈世英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对周文成的疼爱,又有一丝嗔怪。她看着周文成那急切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分,这个离家多年的人啊,还是这般性急。
“这个得给,这是喜事啊。”周文成说着就看向门外的警卫员。门外的警卫员顿时明白,迅速将一个箱子拿了进来,恭敬地将箱子递给周文成。周文成接过箱子,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这个箱子里装着无尽的关爱。周文成的目光紧紧盯着箱子,那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接过箱子,仿佛捧着一份珍贵的礼物。他心中想着,一定要给孩子们一份特别的礼物。
“行,你就找吧。”陈世英说着,目光转向宋艳,眼中带着期许,说道:“你们这个四爷爷半个世纪没回家了,你给永安说一声,下午准备点东西,去祖坟敬敬祖先。”陈世英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家族传统的敬重。陈世英的眼神变得庄重起来,她微微挺直了身子,语气严肃地对宋艳说道。她心中深知,家族的传统不能忘,祖先的恩泽需铭记。
“好的,奶奶,这就去找永安。”宋艳应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说着就要把孩子交给身边保姆。宋艳的眼神中满是认真,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急忙转身,准备去找周永安。她的动作略显匆忙,心中也充满了对家族仪式的重视。
“给你四爷爷抱抱吧。”陈世英看着正在翻找礼物的周文成说道,她从周文成的眼中清晰地看出了他对孩子的喜爱之情。陈世英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陈世英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她看着周文成,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她知道,周文成心中对孩子的喜爱是无法掩饰的,让他抱抱孩子,也许能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啊,能行,我能抱得动。”周文成说着就急忙起身抱孩子,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与紧张。周文成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那一刻,他仿佛抱着整个世界。然而,很快他又紧张起来,继续说道:“不行,我身上的戾气太重,还是让保姆抱着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说着又将孩子交给身边的保姆。“这屋里有点冷,把孩子放到他们的房间里吧。”周文成的语气中满是关切。周文成的脸上露出既兴奋又紧张的神情,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迎接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当他抱着孩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怀中。但很快,他又担心起来,害怕自己身上的戾气会影响到孩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无奈地将孩子交给保姆。他环顾四周,感受着屋里的温度,心中满是关切,生怕孩子会着凉。
“好的,你们回去吧。”陈世英说道,她的目光温柔地看着孩子和保姆离去的方向。陈世英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不舍,她静静地看着孩子和保姆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这个家,因为周文成的归来,又多了一份温暖和希望。
“嫂子,我这次回来呆的时间不会太长,我这次只是认认门,等两天我就得回去,收拾一下,交接一下,我再回来。”周文成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家的眷恋,又有对未竟之事的牵挂。周文成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他眷恋着这个家,渴望能多陪陪家人,但又深知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他的心中充满了牵挂,既放不下家人,也放不下自己的责任。
“可以,这里是你的家,也是你的根。”陈世英说着,缓缓地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暖。陈世英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周文成身上,她微微挺直脊背,双手轻轻放下水杯,仿佛放下了一份牵挂。她的眼神中透着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坚定,那温暖的光芒如同冬日的暖阳,让人安心。陈世英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她知道,周文成无论走到哪里,这个家永远是他的根,是他心灵的归宿。
“是的,嫂子,我回来了,就找到了自己的根。”周文成说着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周文成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那晶莹的泪珠仿佛承载着他半生的沧桑与思念。他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有些哽咽,眼神中满是感慨与动容。这一刻他才知道还是家里温暖,在外漂泊了半世,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这个家才是他的避风港。周文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环顾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经的岁月,那些错过的时光,此刻都在他的心中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家的气息,心中充满了对家的眷恋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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