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

程大军的头上和肩膀上都沾上了一层雨水，脸冻得通红。

林尘没有急着问他在做什么，让他先进来暖暖身子。

程大军道：“林哥，不用了，我师父就在外面。”

马六一边穿上棉衣和棉裤，一边想着蒋东来晚上专程来看他的雪地。

他能做什么呢？

想来想去，只关张家的事。

不过，张家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

即使有任何变化，它们也是一样的。

他不用在雪地里跑一晚上了！

林尘正想着，已经到了院门口。

蒋东来站在林尘门下避雪。

看他今天的穿着，林尘差点没认出他来。

原来，蒋东来有点不修边幅，完全是个粗汉，鬓角上留着胡子，每隔几天就刮一次。

他的头发油亮有光泽，靠近他就能闻到头皮油的味道。

但此时的蒋东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那张苍老的脸光滑得像驴屁股。

“哎！老蒋，你又恢复了第二青春了！”林尘笑着调侃道。

蒋东来若无其事地说道：“这几天我半夜睡不着，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如果你想像人一样生活的话，你必须首先像一个人一样行事。”

林尘不置可否。

蒋东来的变化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这一次他有些恼怒了。

林尘走过来，道：“这么晚了，你穿得像个中央特派员，怎么了？”

蒋东来刚刚查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刚才他带着程大军来的时候，三叔就已经看了一眼。

三叔上次见过蒋东来，知道这个伤痕累累的人是保卫部的人，所以连忙退到房间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蒋东来示意程大军抬头，然后对林尘说道：“今天下午，你家隔壁的李国强又来看我了。”

蒋东来说着，递出了一扇大门。

林尘挑眉。他没想到刚才李家会出事。

此前，自从发现了张家的来历之后，林尘就将老李家的那些肮脏伎俩全部抛在了脑后。

没想到，如今张家父子已经合拢，李国强又出来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