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跑到长河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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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居所内。
勒金将药交给燕芷云之后,奉祭司之命送燕芷云到了她的居所。
祭司将此事应酬过后,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
却发现杯中空空如也。
此时戟颂回来,看到拿着空杯的祭司,脸上多了一分似笑非笑的神色,走到祭司旁边,拿起茶壶给祭司的茶杯斟满。
祭司看着戟颂一副调笑自己的样子,说道:“为何要笑?”
“笑祭司分明是个处子,还要说些荤话。”
祭司抬眼看向戟颂,放下手中的毛笔:“处子,是用在女子身上的。”
“所以呢?”戟颂将茶壶放下,看着祭司略微挑了挑眉。
祭司看了戟颂一眼,继而徐徐说道:“白将军怕也还是个处子吧。”
“我不是。”戟颂语若平常地道,“我可不同于您,不必为了长河神守身如玉。再说我也活了这么久了,连个男人都没有的话,如何说得过去呢。”
然而祭司并不买她的账:“若不是处子,怎会连圆房都不知是何意思呢?”
祭司所言是指之前在鬼镇之中,戟颂和祭司与另外一对夫妇在一个池中沐浴时,戟颂对圆房一词所表露出来的疑惑。自那夫妻客馆出来之后也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戟颂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子事情,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还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对祭司说道。
“圆房不就是男女那茬事情么,白某自然知道是何意思。”
戟颂走到不远处一张椅子坐下,她还记得鬼镇里面发生过的事情。
那时她是确实不知道,不过经宋瑾解释之后也便了解了许多。戟颂那时被鬼镇迷惑,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事情,对于她而言,那些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旧事,于是她现在打算装出一副已经忘了的样子——
戟颂疑惑地看向祭司:“祭司是听何人说的?在下不知圆房一事。”
祭司看着戟颂一脸茫然的神情,她好似已经将鬼镇唤婴客栈之事全都忘记了。
也罢,忘记了也好。
祭司没再说什么。
燕居兄妹在此处住了一晚,第二日便拿上药启程离开了。
由于长河地自身隐秘与安全的需要,燕居兄妹来的时候所带的人马都陈列在长河地出口之外,鉴于上次燕芷云对大祭司动粗的事情,怕燕芷云发动外面的众多死士进攻长河地,于是掌事慈辛让许铖带上了众多神守一路护送。
而燕居兄妹对此次名为护送实为震慑的人马心知肚明,燕芷云不知道勒金说的是真是假,但毕竟长河地也会有戟颂那样凶悍的人和被传的神乎其技的大祭司在,若是日后再要对长河地做些什么的话,也得多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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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戟颂在床上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一如往常。
她身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在床上坐起身来,在脚边摸索了半天,发现自己原先胡乱扔过去的衣裳不见了,正当她打算下床去地上找找的时候,摸到枕边有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东西。
她拿起来将其抖开,似乎是一件衣裳,而且摸上去,料子还挺舒服。
戟颂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放在枕边的,但既然送上来了,也没有不穿的道理,于是便穿在了身上。
戟颂已经失明多年,虽然还不能在一片黑暗之中像寻常人一样酣畅淋漓地打斗,但早就练就了一身摸黑穿衣的本领。戟颂穿上衣裳之后感觉又有些困,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浅桃色的衣角垂在床边上。
进来送洗脸水的神守看到床上那一抹浅桃。
戟颂翻了个身。
那神守察觉到动静后没敢多看,当即吓得端着水盆退了出去。
翌日。
白曳在神宫昼夜淫乱之事便在神守间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