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乔一怔,随后满眼嫉妒地看向戟颂的方向。
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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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颂喝了那茶水之后,觉得脑中清楚了一些,继而将一杯全都干了,然后一言不发地一直坐着,脑中半清半混,坐到宴会散去,和闵佩豳一同出了浮幼花林。
“许久未归,出来个国丈惹人心烦。”戟颂对闵佩豳说道,乌鄫在旁跟着。
“那国丈生性愚蠢,若不是女儿爬上了国主的床榻,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翻身之日。”闵佩豳平静地对戟颂说道,“在国主还在宠幸那女子期间,臣子们都尽量不去惹他,毕竟同那生性愚蠢之人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闵佩豳手拿一把折扇,走在戟颂身旁,忽地看了戟颂一眼,脸上漾起魅人心魄的笑意。
“不过就今日国丈的表现看的话,你若是多呆几日,那国丈定会收敛不少……你这次打算呆多久?”
“待不了多久。”戟颂道,“等着满月宴一结束,我就走。”
“你要走去何处?”闵佩豳眉头微蹙。
“随处走走。”戟颂不能将长河地的事情告诉这些妖子,这是她同祭司的约定。
闵佩豳眸中若有所思,道:“那在走之前,不去看看国主吗?好不容易回来一遭,你们也许久未见了吧。”
“是应当去看看。”戟颂微微点头道,看着闵佩豳依旧年轻的面容。
不仅是他,在方才宴会上,戟颂也看到了许多其他年轻的妖子。
曾经乌鄫也像他们这般年轻,只是在乌鄫年轻的时候,她一直生活在杀戮之中,且目不能视,没能好好记住乌鄫年轻的模样,这次久别之后,蓦地看到乌鄫有些苍老的样子时,戟颂心中好似被人猛地打了一拳。
每个妖子的寿命都不同,身为玄兽的妖子虽比人子的寿命要长。
但与其他强悍的妖子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短了。
世间无论是谁都难逃一死,即便是身为不死之身的戟颂,也有着战斗至死的宿命,戟颂知道,她只是没有办法想象乌鄫离开自己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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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戟颂走到叶城谌的书房门前等候。
此时晨光熹微,戟颂疑心自己过来得有些早,但是来都来了,也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于是戟颂便坐在书房门前的台阶上等着,觉得有些凉,将自己腰间的大刀摘下,将刀鞘垫在屁股下面。两手托腮坐了会儿之后,身后的房门开了。
戟颂回头看去,看到走出一个与自己长相差不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