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打我。”
戏偶忽然又变回了温柔的模样,凑上来用脸颊贴着她被它抽红的脸颊——触感凉丝丝,怪舒服的。
要不是它打出来的,感觉肯定会更好。
戏偶一手半抱着她的头,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
尤乾陵将戏偶的模样看在眼里,下意识觉得这模样似乎有点眼熟。
闫欣忽然愤恨地说:“一定是因为用了你的脸,脾气才这么大!”
尤乾陵一顿,方才内心的疑问忽然间被人回答了,让人有些不自在……也就一点点,马上就被她后面半个话给冲了个无影无踪。
他反问道:“我脾气大?”
闫欣再次不可置信地看他,说:“你不知道?”
尤乾陵一贯自认为自己的脾气对外才大,但对自己人还是很温和的。结果这点自认为被闫欣毫不犹豫地问了个粉碎。
“确实,我脾气大。”他觉得自己前面想着让张朝先送人出去的念头实在不符合人家对自己的印象,既然他脾气大,那么就大吧。
“来人!”
候在外面的卫兵火速冲进来。
一帮大老爷们一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抱着偃偶的女子。所有人愣了下,只听早前还病恹恹的平南郡王,指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说:“谁让你们把人放进来的,赶出去!”
——
尤桂焦急地在原地转圈——半个时辰前,闫欣抱着她的偶,提着布袋翻过了墙头。
她坐在墙头吩咐自己说:“稍等一会你再悄悄回马车等着我。若是有人过来问,就说你在这等郡爷出来。”
她是真不放心闫欣单枪匹马长公主府——这可是公主府。
虽然外面有禁军不分日夜把守,但传闻公主府在六年前被崇明帝血洗了一遍之后,住在附近的人家时常会听到从公主府内传出些不大好听的动静。
久而久之,盛京内便有了公主府闹鬼的传言。
这会恰好又过了夜半,即便是初夏时间,这附近总是十分阴凉。
她一个人待在马车里,又怕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