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防火门最后一丝缝隙,他看见秦璎蜷缩倒地,后背包括颈部大片烧伤。
在她身后,火海席卷而来。
嘭一下落下的防火卷帘门彻底阻断去路,也阻断了韩烈的视线。
小主,
夫诸得得跑上前,用头上四角撞了一下防火门。
对它们现在的体型而言,这扇门比山脉也小不了多少,莫说撞开,就连晃动也不曾。
异兽化的韩烈满身蓝色药液,呆站在对他而言如天堑的巨门前。
脑中轰然一炸。
门后,秦璎勉力爬起蜷缩在一角。
她重新把狗妈妈抱在怀里。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护身符了,保险起见,秦璎扯开了狗妈妈嘴筒子上套着的头绳,让它可以叫出声。
狗妈妈张嘴咬在秦璎虎口。
怀了生生了怀,它短短的一生如同生育的机器。
生了不知道多少胎,生下的狗崽都被人类带走。
憎恨完全是有理由的。
秦璎很明白,那种救一次就化敌为友让动物感恩戴德的桥段,只是人类无耻的臆想。
但她不想死,就只能将狗妈妈禁锢在怀中。
后背靠着防火门,从狗嘴里强行抽回手。
抬起头,席卷的烈焰停在她面前两步之外。
灼热的温度呛人的硫磺烟气中,裹着火焰的黑色巨犬缓步走出。
大如马骝,赤红似鬼灯的双眼盯着秦璎。
秦璎像是只快熟的虾。
喘息着抱紧怀里的狗妈妈,汗水来不及滑落就蒸发。
就在她双目灼痛时,祸斗打了个响鼻后退了一步。
灼热感稍退,秦璎还没来得及大喘气,一个黑影直直冲撞而来。
被烧得皮开肉绽的独角黑犬满眼凶戾,头顶独角顶入祸斗侧腰。
与此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才是你们混进来的真正目标,对吗?”
浑身冒黑烟烧得没个人样的鬣狗,呸呸吐着黑唾沫:“是祸斗?居然存在着一只祸斗!”
一步步走来时,他满眼贪婪,双唇裂开犬齿变得尖利。
眉心位置长笋一样,缓缓生出一只刀似的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