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宴宁喜获几个大白眼儿,他忍不住哀嚎:“不是的娘、哥,我实在是冤枉啊。”
这时沈观悄悄放下碗筷,心中想起他娘说过的,送礼要投其所好。
今日他这个干妹妹就吃这么点东西,不出两个时辰肚子就一定会饿,那他晚上要不要让人给她悄悄送些吃食?
只可惜温理礼现在可没空想那些吃食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一进暖阁,甩掉鞋子一个飞扑就陷进了被子里,眼睛一闭不出片刻她就进入到了意识中。
温理礼看着意识中白茫茫的一片,凶狠的龇了龇牙:“到底是谁想害我,让他给我滚出来。”
空荡荡的意识里传来几声回音,眼见周遭白雾慢慢散去,温理礼所站之处的景致也慢慢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她身处之地正是她的美味楼。
此时一楼大堂中大概坐了十几桌的正在用饭的宾客,楼外的街边形形色色的行人如流水。
一时间温理礼毫无头绪,她仔细回头瞧了瞧楼内的宾客,他们或是埋头认真吃饭、或是举杯喝酒大声吹牛,谈论八卦,没有一个像要使坏的样子。
这时她突然敏锐的察觉到一道来自对面街边的视线,于是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果然发现了异常。
从温理礼的方向看,只见斜对面的铺子门前,一个身着一身大红大绿的胖妇人正一脸鬼鬼祟祟的往美味楼里望,一边望还一边不屑的啐了一口。
温理礼定睛仔细一看,嚯,这一身十分扎眼的衣裳,和这一张粉厚的一笑能掉渣的妆容和外加血盆大口,这不是她的老熟人黄媒婆吗?
真是冤家路窄,难道竟然是她?
可她怎么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黄媒婆。
如果真是她的话,想来这黄媒婆能守在这里蹲点定是已经摸清了这美味楼与威远候府有关,并且已经在暗中观察了许久。
不然她们一家时隔一两月才到一次美味楼,就凭她,也很难查出这楼和威远候有关才对。
温理礼正想着,就见对面街上的黄媒婆对着美味楼的方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后又扬起一道不怀好意的笑容,便扯着裙子抬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