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荣皇宫灵堂内,一片白茫茫的孝服中跪着皇室宗亲。新帝顾闵年仅十八,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正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可就在这时,冯宝宝那婀娜的身影悄悄晃了进来,脚步轻得像只猫:“圣上……”他附在顾闵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禀报,“长平王和副将宋祁已经关进天牢了,不过……”
“不过什么?”
“没有见到长乐郡主。”
顾闵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那张白嫩的脸蛋上浮现出几分狰狞,活像个没抢到糖果的孩子:“南雪没来?怎么可能!这可是她亲舅舅的葬礼!”
他压低声音咆哮:“是不是你们办事不力?消息没送到镜月城?”
冯宝宝缩了缩脖子:“回太子的话,国丧的消息早就送到镜月城了。只是……”他顿了顿,“据奴才所知,郡主被长平王送去南周了。”
“什么?!”
顾闵再也跪不住了,噌地站起来就往外走。一众宗亲面面相觑:这是演的哪一出?先帝的灵堂也是说走就走的地方?
顾闵才不管这些,他气冲冲地走到殿外,一脚踢翻了门口的香炉:“好个顾长翊!朕马上就要登基了,他还敢跟朕争?他争得过朕吗?”
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叶南雪,你逃不出朕的手心!”
冯宝宝赶紧顺着他的话头说:“圣上说得是,长乐郡主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不是您的还能是谁的?”
“朕现在烦得很,”顾闵突然甩开袖子,“去,给朕找些歌姬乐师来,朕要去去晦气。”
“可是圣上,先帝尸骨未寒……”
“怕什么!”顾闵冷笑,“活人不能被死人耽误!”
于是,当夜的昭阳宫里,歌舞升平。这位马上就要登基的新帝,正搂着美人喝得醉醺醺的,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新帝,老臣有话要说!”
顾闵皱眉:“哪个不开眼的来扫兴?”
“回禀太子,是户部尚书赵大人。”
“让他滚!”